《点击清空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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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送走三人后就回了家,准备带闪电去医院。
闻叙蹲下身子,给闪电套上狗绳,漫不经心地问道:“刚你那个叫做方清渠的同事,挺眼熟。你以前同班同学?”
“确实是。你怎么会眼熟?”谢与月仔仔细细地回忆着,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是见过。就我读大一时,我跟他去看舞剧,刚好碰上了你,当时还……”
话还没说完,她就停了下来,凝视着他那张矜持的脸,安静了几秒后,果断拆穿他黑心的真面目——
“然后第二天我爸妈就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早恋了,闻叙,当时就是你告的状对不对!”
“你那算未成年早恋,举报早恋,人人有责。再说了,你还得感谢我帮你悬崖勒马。”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狗绳,即便被当面拆穿,也气定神闲得很。
她忍无可忍,“早你个头!我那是跟他搭了双人舞,去给编舞取材找灵感!”
“双人舞?”他眼眸微微眯起,心间漫起不爽。
谢与月懒得理他了,转而哄着闪电上车。
闪电还以为要出去玩呢,兴奋极了,一直到车子停到了熟悉的医院门口,它开始耍赖,大爪子扒拉在车上,不管怎么哄,硬是不肯下车。
她正想着要怎么办,却见闻叙挽起袖子,左手托住闪电前胸,右手托住后腿窝,就那么将重达82斤的大金毛抱了起来。
闪电的骨架偏大,闻叙把它养得很好,这个体重对它而言是标准体重,不胖不瘦的。
猝不及防地被抱起来,闪电的头拼命晃了几下,把它爹的领口蹭得乱乱的。知道自己违抗不了要被那个白大褂两脚兽摆弄的命运,很快就摆起了烂,乘坐起它爹开的人力二轮。
抱着只大型狗,这人居然看着云淡风轻的,就这么往医院大门走了过去。
谢与月走在他旁边,视线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手背凸出的青筋,手臂绷紧的肌肉线条,以及蓬勃有力的肌肉。
看来他的手正使着大劲儿呢,能这么稳地抱起闪电走路,想必此刻核心也一定是收紧的。
核心力量这么强,大概率是有腹肌的,怎么说也得有六块起步吧。
意识到脑袋蓦地冒出的这想法,她一个激灵,飞速地抛掉。
谁想看他腹肌了!
到了医院内,闻叙将闪电放下,整理起略乱的领口。
另一头,医生了解清楚情况后,就用医疗器械做起了检查,这位对闪电十分了解,当年闪电才几个月的时候,她就这边工作了。
“肾脏和膀胱都没事,其他指标也还好。就是牙齿有点松动了,得注意不要让它吃太硬的食物,保护好牙齿……”
闪电每年都有做体检,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作为一只老年犬,偶尔出现乱尿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医生根据检查报告,给闪电补充了些营养补剂,而后目光温柔地看着这只伴随着自己整个职业生涯的大金毛,想到它才几个月时的模样,被男孩抱在怀里,乌黑的眼灵动地瞧着四周,俨然不知道这里是可怕的医院,会成为它接下来最大的阴影。
一眨眼,这小狗都已经十八岁了,带它来的男孩也长大成人,和心上人结了婚,年年都一起带着狗来检查。
察觉到可以走了,闪电兴奋得嗷嗷叫,撞着闻叙的裤腿,催促他快带它走。
医生笑了笑,感慨着这天生的一对,目送两人一狗悠悠离开。
-
脑震荡的后遗症在慢慢减轻,谢与月的头晕没有前几天那么频繁了。
带闪电检查后的第二天,闻叙忙碌了起来,连续四天都说不回家吃晚饭。
有时都晚上十点多了,他都没回家。中间还有一天半出差去了,压根见不着人影,闪电都是她在带。
即便这样,家里各种东西的摆放依旧整齐规整,被她移位的东西,第二天一定会回到原位。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个白玉茶杯,跟闻云明茶室的那个长得很像,挺漂亮的。
没办法高强度练舞,谢与月无聊得很。一无聊,就对过去六年的记忆产生了些好奇,可除了晚上偶尔做一些醒来就忘了的噩梦,压根就没有任何记忆回归的迹象。
这天下午,天空昏暗,很快就有狂风暴雨而至,闪电划过,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强对流来了。
这天气不太好点外卖,她想起来冰箱里放的三罐佛手柑蜂蜜。
她随手打开冰箱,看到自己的三罐佛手柑还被好好地藏在角落,放下心,将挡在罐子前面的铁盒子推开,拿出最靠外面的一罐。
等等。
她凝神一看,液体高度和她最开始装瓶时的不太一致。有点低了。
可能是这次佛手柑下得多,果肉吸收了蜂蜜。
她也没细想,拧开瓶盖,用干净勺子舀出两小勺来,加水冲泡,得到了一杯酸甜口的佛手柑蜂蜜水。
下雨是最适合织毛线的,谢与月拿出给闪电织到一半的帽子,继续编。
这场雨去得快,还没到傍晚就停了,推开大门,被雨浇凉的空气裹了进来,她穿得少,被冷得一颤,这下是真的有秋天的感觉了。
雨下得太大了,她有些担心院子里种的那棵石榴小树。
其实要说是树也牵强,它也就高七八十厘米。九月是石榴果成熟的季节,这棵小树没长果,枝叶倒是开得茂盛。
刚见到时,她就喜欢上了它,每次给它浇水时,她总感觉它正在努力长高长大,以后会是最强壮的那棵石榴树。
这想法来得莫名其妙的,但不妨碍谢与月对它格外照顾,期待它真能长成一棵树的样子。
这场雨并没有给石榴带来什么威胁,落了几片本就松垮的叶子,枝干都好好的。
睡前,谢与月照例写着日记,而后早早便睡了。
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半梦半醒间,未曾反锁的门泻了一道光进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并没有什么反应,闭上眼继续睡觉。
高大的人影到了床边,往床上一栽,便躺到了她身旁。
过一会,来人长臂一捞,将她抱进怀里,顺带抢走了这张床唯一的枕头,呼吸间还漫着十分浅淡的酒气。
失去枕头,谢与月迷蒙蒙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的脸正贴在一片缓慢起伏的胸口上。
来人本该穿得规整的家居服没扣好,胸前敞了一小半,而她的脸就贴在这一小半上,清晰地体会着不属于她的温度。
原来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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