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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权谋》

22. 俯身堕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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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被钉死,紧接着门板后传来几声磕碰,被顶住了。

这猎屋建得毫无破绽,以至于锁门的方式都十分简单粗暴,从门缝能看出就是三根横木,力气大的能直接踹开。

然后老汉就这么……走了?

钟锦把刀插入门缝,碾牙:“如果先来的是搜山禁军,屋里人能被当成无辜百姓,活五成,如果是青影死士,那就死路一条。”

倚在榻上的人摸瞎着站起来,听他那把送给六小姐的弯刀磨出刺耳声响,话讽:“至少留了小半条活路,不算太找死。”

“嗯?”消失不久的纷乱脚步突然响起,由远及近不过几息!钟锦一时没明白是什么玩意给了莫上麟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就听“啤”的一声,手中价值不菲的刀居然割木头豁了个口!

“……王爷,质检不过关的东西就不要送人了好么?”

最近一人的“搜”字已顺两道木门穿进耳膜,没有半点多余废话,显然不是禁军。钟锦目光一寒,无暇多顾顺口带出的现代字眼,拔刀就将桌子抵住木门,紧接着被莫上麟往后一拉,这厮竟然混若未伤大步流星!

“你有麻沸散为什么昨夜不,不,不对莫上麟你吃了什么!”

钟锦顷刻反应过来,这人绝不会为了所谓的创造肢体接触拖慢逃命的步子,所以……

“嘘,六小姐。”除却面上那块布,他看上去实在太正常了,正常地面色都有罕见的鲜艳,连人带破口刀推到角落,“本王还没脆弱到几条虫都咬不死。”

门被破开的瞬间,莫上麟并吹箫——那把“质检”过关的墨色障刀,翻桌劈去。

屋内地方不大,因为钟锦一番挪动更加身无立锥,但丝毫没有影响莫上麟这一刀的攻势,那力道直接震荡开为首之人的刀背,死士正实实在在扮演普通士卒,一时竟乱了阵脚。

所以这才是莫上麟。

昨夜马上奔袭,他的刀也快,但人是懒的,只有腰腹一股劲隐隐支撑着身形,一如数月前在吉祥赌坊掷刀的样子。

直到现在,此人才真真正正放下虚假的舔爪,露出蓄势已久的尖牙,凶残,又带着隐秘兴奋地割向来人。

钟锦眉头收紧了一瞬,继而又放开,没时间思考这人究竟还藏了多少筹码,抄起板凳腿就朝窗棂撞去。

这窗架显然是被几根大钉敲住,分布极为巧妙地平衡了各处受力,不留一丝弱口,不过这是对于文明人来说的。几下之后钟锦直接敲刀嵌出罅隙,然后桌腿削出尖头强行撞入,一块木板立刻分崩离析。

手伸出碎口,木鸟飞起后迅速寻到方向,说明简梨离这儿不远。

呼出一口气,但青影并不真和禁军一样混吃等死,立刻有暗器自窗□□入。仓促间钟锦后背一凉,衣领被莫上麟揪过时扯进风,厉声拖回角落:“六小姐好本事。”

勾唇:“阁下不遑多让。”

那蒙着眼的人略微偏耳,似乎想借此判断这话几分真心实意,不过钟锦已自觉拉过柜子作挡,来人虽不及简梨身手一半,但以一敌十,太难了。

她尽量让自己忽略缠斗中的闷哼,头脑中迅速铺开朝堂全貌。事已至此背后之人无疑在暗示一支强大叛军力量的存在,可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这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怪了,莫上麟为什么看不见还能……

用力晃头。

追杀对于叛军没有意义,亲历者人传人的恐惧或赞叹才更有利于一支军队出师有名……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人瞬间封闭痛感?

真是。随手在柜子上敲了一拳,东西稀里哗啦砸下,夹杂莫上麟中刀后一声冷哼。

太他爹的难集中精神!

钟锦有点燥,从未有过的失控给这把火浇上油,她想侧身出去给那帮玩意下点黑手,余光骤然聚在地板上一块掉下来的木疙瘩。

这是人偶……有发条,会动。

她想起一个消失已久的人名。

-贺连章。

莫上麟“哐”一声砸到柜上,鲜血溅出小腹。

与此同时吹箫没入一人咽喉,身后入跃起——

未及思考,钟锦那把卷刃的刀就已掷出,追者被迫躲避。按说她才是将满身暗器玩到极致的人,只可惜上路匆忙,随手抄起什么就砸,准头和巧劲仍旧骇人。

然而最有威慑力的不是这个,钟锦钻出角落的一刻明显感觉到带头人的刀尖猛顿,紧接着本就大敞的门猛得被踹响,有人惊呼:“楼、楼主!”

钟锦都没发现自己想替莫上麟止血的手揪住了他衣袖。

看不见的门口,简梨怀里抱着从戚子夜那劫掠的猫,剑完全未出鞘,一种恐惧却以他为中心,撞钟般散开。

然后这尊漠然的杀神翻起掌,做了一个“拿来”的姿势:“乙部二署?这位叔伯,你们已经两年零二十一天没有上缴分红了,突然活了吗?”

钟锦手指蜷了一下,被莫上麟捉住。

“没事。”不知到底说给谁听,她戒备,盯着面前人向后退了两步出去,其余刀锋未收。

外面安静了几息,没有人说话,随后有银票窸窣声响,屋内逐个撤出。

最后一人收刀离开,眉梢闪过一瞬犹疑和不服,很短促,但钟锦发现了。然后她能看到简梨倚在桌边的半个身形,低头在数银票,右手小指非常干净。

她曾经问过这人青影十三楼的特征,是缠绕小指的一圈飞羽,但是简梨自己没有。

当时这人拒绝回答。

掌心被刮了一下,莫上麟气里有血腥:“六小姐手下都是大人物。”

“……”

相识于微末,钟锦当真没对简梨有过防备,此时这人抱猫进来毫无异色,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表情。

简梨困惑:“还有哪要打架?”

“打你个神经轻功啊!”一队人从山林跑过来,亥令气喘蹿入,“窜稀还跑这么快谁抢你老婆是不是……哎呦我的主子!”

吹箫终于从莫上麟掌心脱落,钟锦那点不自然一掩而逝,直到一行人跃马和万刻发汇合,她打点完众多掩饰,一转头,才发现莫上麟不见了。

一丛丛压不完的火蹭得冒起来。

队中,亲王车马。

莫上麟本就是虚挂头衔,不用管事,屏退旁人后借着最后一点麻痹五感的药效缓缓上车,险些直接跌倒。

撑着车架缓了几息,他解开刚刚胡乱包扎过的伤口,不正常的乌紫血迹还在渗出。咬牙往上头浇了半壶酒,胸口一次比一次窒息的心悸不知何时隔空听觉,以至于没听见两声象征性的叩窗。

伸手去够门边方匣,那盒子忽然长腿一般往前跑了几寸,他却只能在痉挛中收回臂,一种滚烫忽然覆盖冷汗浸透的上身。

其实那只是正常的体温,可对于寒毒发作的人却似雪粒投入熔炉,还未靠近就已烧化五脏六腑。莫上麟一时因痛张开嘴,血液立刻顺唇角流入,然后在他反应过来前死死捂住他嘴,逼迫吞咽。

因用力裂开的伤口再次沁出血,钟锦抽了口气,手中人就突然安静了,喘息着试图回头,想透过布条看清她的脸。

“别作。”她冷声,继而一只手伸出帘幕外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马车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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