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都穿了,肯定当女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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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颂眉头微皱,起身掀开帷帐:“为何停下?”
“回禀将军,前方有人拦路。”有属下来报。
“可有打探清楚?”
“报,是青州之南的边民,正在擅移界碑,请将军定夺!”
谢颂一时眉头皱得更深,徐州是千奇楼的大本营,这些年,靠着千奇楼的经营,徐州确实算得上富庶,但是这些人,怎么可以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就移动界碑,想要加入徐州呢?
他策马靠近了些,抬头看去,更觉不悦。
在他们前方的官道上,两头牛正拖着并行的两架板车,板车上横放着一座界碑,板车周围,怕不是百来人,正如纤夫一般,拖着界碑在泥泞道上前行。
那界碑顶部刻着獬豸,正中有着两个朱砂红字,以及略小的三排字:
界碑
地址:徐州节度使治下,山阳郡僮县与青州厚丘县分界处,西至泗水为界,东至游河为限。
时间:大昌五年七月庚寅立。
联系人:掌书记江临歧撰,都料匠槐都刻界碑于此,碑石编号徐1043。
那界碑上与阿若平日行文酷似的数字瞬间让谢颂破防,他表情扭曲,忍不住厉声道:“尔等放肆,略移个十丈百丈也就罢了,这是县城界碑,你们这是移了二十里,竟还想往前????”
这群刁民!
平时悄悄一个乡一个村要并入徐州治下还不够,这次居然想移一个县!?
这还有天理么?
真当他们青州军镇都死了么?
那群人正和车队交涉,闻此言,顿时便翻了个白眼:“对,咱们要把界碑放到厚丘城那边,别挡路,快让开!”
谢颂还没开口,车中郭皎就已经怒而起身,厉声道:“尔等竟敢轻移界碑,不知道这界碑是青州和徐州的分界么,你们把徐州的界碑往青州移,是什么想谋反么?”
对面立刻有人嗤笑道:“青州叛军怎么有脸说徐州谋反的?没长眼睛么,我们就是要加入徐州治下,快让开!别耽误我们入籍!”
“对对对,再过半月,徐州要征夏粮,重新校订户籍,再不移界碑,就交不上今年的徐州粮了!”
说到这大事,原本还有些疲惫的村民们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喊起了口号。
“交不上今年的徐州粮,秋天就又要交青州的丁役了!”
“交不上今年的徐州粮,就买不上今年的平价粮了,非籍的在徐州买粮要贵三成的!”
“交不上今年的徐州粮,就赶不上中秋的并籍,今年就少二十四个娃子们入乡学了!”
“想想看为什么交不上,都是你们搬界碑不努力啊!”
一时间,巨大的界碑又开始了龟速移动。
“乡亲们快些,移了二十里了,再有一里,就快到了咱们村界了!”
更有数十激进的壮年提起了锄头上前:“上黄村的村民在那边等着呢,警告你啊,你们几个再不让开,咱们也不是没带锄头!!”
谢颂脸色微僵,但看对方人多,便好声劝道:“诸位,广阳王已经免了一半的田税,如今只三十税一,徐州却是十抽三,如此重税,你们怎么能弃明投暗……”
不说还好,说了这话,一时间,对面人头躁动,辱骂随之而来。
“呸!”
“人言否?那广阳王说是三十税一,夏绢冬麻犹可忍,那鼠雀耗、渠役钱,倒似蝗虫过境!”
“更兼牛黄贡、云锦捐,倒不如徐州明码实价!”
“要紧是徐州的兵爷当真剿匪呢!哪似广阳丘八,遇事便缩成鹌鹑!”
“休要聒噪!速速挪碑!再迟半刻,徐州那帮巡丁又要来聒噪!”
“你们让不让的?”
说话间,对方剩下的汉子们也纷纷放下纤绳,拿起锄头,神色凶悍,那是真的要出手了。
谢颂脸色一僵,在自己那二十多个属下沉默的面容里,终是挥挥手,让车马避到路边。
那厢即刻吆喝声起,百十人拖拽索绳如群蚁搬山,另有数十壮丁执械虎视,倒似守着金珠玉粒般,微有不对,就会群起攻之。
郭皎忍不住咬唇:“夫君,咱们也是有铠甲的精锐,为何不将这些庶民就地正法?”
谢颂摇头苦笑,低声道:“阿皎你有所不知,徐州一带,大多是当年自北方南下逃亡的流民,因无法渡过长江而盘踞于此,又多被北方烧杀抢掠,民风极悍,与他们对打,我们便是赢了,也会大受损伤。”
而且,青州军许多人也是从这些流民里征来,他手下里至少有三个兵卒都是这里人,万一打起来沾亲带故,多尴尬啊。
再说了,把这些人杀了又如何,他们这二十来人,还能把界碑再拖回去么?
拖不动的。
但一时间,他又有些感慨,阿若果然是辅佐良材,能将这四战之地,治理得如此民心所向,他应该早点来找阿若的。
不……他又苦笑着摇头,阿若的才华绝世,他若寻得了她,却是藏不住的,说不得便会入了广阳王后宫,徒为他人做嫁。
一边的郭皎气得胸口起伏:“这些贱民,不知感恩,等阿父拿下徐州,必然要好好收拾他们!”
谢颂摸了摸鼻子,劝道:“小事罢了,若能得千奇楼,将来里应外合拿下徐州,再收拾他们不迟,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说歹说,安慰了妻子,等着这界碑被移走,他们一行人则终于上路。
而那擦肩而过送碑的队伍里,有一个身着麻衣,身形瘦弱,眉宇间有些阴鸷的青年看着谢颂的背影,微微低头,陷入沉思。
然后,他缓缓抬头,露出个莫测的笑意,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谢颂的全套情报,快马加鞭地送到了徐州城的某个宅院中,引起不小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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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前夫?!”
一声惊叫在深宅内院炸开,惊得檐下栖雀扑棱棱飞起。七八个老中青三代人挤在花厅里,神色各异。
“就是主公心心念念、为他守身如玉的那个?他要回来了?!”一名青年男子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里的水溅了满桌,“江临歧那厮确定没看错?”
不知为何,说到“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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