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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权臣向我求亲了》

4. 第四章

《被渣后权臣向我求亲了》全本免费阅读

沈之湄眼前堵了团浓雾,雾里浮上一幕幕画面,朦朦胧胧,耳边似有哭骂争吵声,一阵天地倒转的眩晕猝然袭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过后,雾气陡然逸散,画面慢慢明晰起来。

“来人啊,表姑娘摘荷花不小心落水了,谁来救救她!”

“湄儿别怪舅母狠心,你和一男子大庭广众搂抱一处,你和咸儿的婚事就此作罢,咸儿不能娶一贞洁有污的女子为妻,若不然他日位列朝堂,岂不受人耻笑,妨碍前程?”

“外祖母也曾盼你和咸哥儿情敦鹣鲽、相濡以沫,往后瓜瓞绵延,相携白头,可命不由人。过去就过了,莫再自苦,莫要回头,日子在前头,用心经营自差不了。”

“跟爷装清高,陈家不要的破鞋罢了!那日我还疑惑,引路那丫鬟将我缠在湖边作何,却原来想送我个美人儿……贱人竟敢打我?你找死……湄儿、沈之湄,你不要吓我,你说话啊,都死到哪里去了,快去找大夫……”

……

一幕幕场景针凿斧劈般灌入脑海,沈之湄的心也随之沉到森寒的湖底。

方才的场景不像是幻境,倒像是铭心刻骨的回忆,虽零落残缺,也足以她拼凑出一个连贯故事。

沈之湄已被丫鬟搀扶到石凳坐下,身后是粼光似刃的湖面,花苞压着伶仃荷梗摇晃挥刀。

幻境中,就在这片湖她失足被一外男救起,衫裙湿透,肌肤相触,被花厅娇客瞧个正着,再然后尊严、名声被一道道凌迟的目光片落在地……

沈之湄惊魂不定,胸口剧烈起伏,一时分不清真实与幻境,头晕得愈发厉害,那丫鬟已离开去寻人,她身形摇摇曳曳,终于撑不住侧伏于石凳上。迷蒙混沌中,沈之湄忽听一道突兀的男声高和:“这就是你们南安伯府的赏景湖?”

闻声,她心头剧震,晕沉的脑子登时一醒,旋即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道男声竟和幻境里新婚之夜打她,致使她意外身亡的凶手的声音一模一样,连那浪荡的轻浮口气都吻合上了。

总不可能她凭空臆想出的声音恰巧和将才的男声一般无二,如出一辙吧?唯一能解释的只能是,不远处的男人和幻境里的浪荡子本就是同一个人。

……而那所谓的幻境亦是真实,或者说倘使她不作为任其发展,幻境就会成为真实。

一股莫名的寒意缓缓爬上沈之湄的脊背,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所有的不幸起自落水。这突如其来的晕眩来得莫名,沈之湄来不及细究,当下最紧要的,而刚刚同行那丫鬟极大可能是害她落水的帮凶,她必须趁人不在尽快远远离开。

强烈的昏沉睡意卷席而来,沈之湄费力眨了眨眼,甩头坐起身,余光却瞥见那丫鬟去而复返,想来对方应是从未远离,而是躲于暗处待她药效发作再行余后谋划。现下的沈之湄虚弱无力,神志恍惚,想摆脱困境仅有一个可行的法子……

狠狠心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让脑袋获得短暂清明,沈之湄来不及彷徨惧怕,悄悄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紧紧攥在掌心。

“表姑娘。”那丫鬟一面走近一面讨巧道,“奴婢记起今早我家姑娘便说要摘些花儿插瓶熏屋,方才奴婢竟忘了,这会儿先摘一捧回去,不然定会被姐姐们好生训斥一番,表姑娘您行行好再稍等等,千万莫怪。”

沈之湄轻轻淡淡“嗯”了声:“无碍。”

那丫鬟摘了几支尖尖的嫩粉荷苞拢一束搁到沈之湄手边,又弯下腰伸手指了近处的两朵荷苞,却偷眼沉幽幽地睨向沈之湄,只嘴里却笑吟吟道:“表姑娘您看这两朵哪个更鲜嫩,奴婢……”

“我瞧西边那朵更好。”沈之湄举起手,却霍地转了方向,而后她使出浑身力气奋然将石头尖砸向那丫鬟额头。

一片懵然中,那丫鬟抱头软倒在地。

“咚!”

石头力竭脱手,沈之湄定了定摇荡前倾的身子,无视后头的惨呼叫骂,也顾不上多加思量,强忍着目眩神摇,当即拔脚便逃。

这片湖极为广阔,中央一座精巧的八角亭,做观水赏荷之用,岸边垂柳处停泊了几座船坞。向外,周遭铺设数条甬道,除却两条主道连通内外院,其余的俱是石子小道,两旁草木葱郁,交错纵连,蜿蜒伸向各处,少有人至,十分僻静。

沈之湄方才歇脚的地方远离主甬道,仓皇之中,无力分辨路径方向的她一脚踏入毗邻的那条石子小路。

没走多久,“扑通”一声,她被道上的树枝勾了脚,天昏地转,蹒跚两步委顿在地。

石子冰凉冷硬,实实地跌了这一跤反叫她再次清醒了一点,即便还是眼前发黑,目光朦胧,可脑袋已不复之前那样昏厥般的晕痛。

不敢停歇,沈之湄磕磕绊绊爬起来,刚趔趄走了一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便追过来。

她一颗心“咚咚”狂跳几乎跃出胸口,脑子里霎时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知跌跌撞撞多久,沈之湄只觉头昏耳鸣,气血翻涌,喉头的腥甜浸到舌尖,五脏又是好一番翻搅。扶住树干胸口剧喘息起伏,昏眩的眼眸缓了缓神,倒映出一座石板九曲栏桥的残影。

虽昏沉欲呕,但她好歹尚有一丝清明,知道这座九曲桥对面通向外院,她万万走不得。

风过树梢,枝叶哗啦作响。嗡鸣直入脑海,沈之湄魂不守舍,一时分不清这声响里是否夹杂了那丫鬟驱来的脚步声,她不敢大意,因她不知道那丫鬟有无帮手,幕后之人有无后招,她狼狈模样也不便显于人前,现下最好找一处清净地,待药效散去,梳理收拾一番后回沁芜院,回了沁芜院,她才算暂脱危局。

沈之湄抬目远眺,仔细逡视一遭,大不容易地抓住山石花木遮掩中的一线红墙,她暗暗生喜,忙不迭抄路而去。

***

畹芙居。

程平挥退伯府下人,由他跟程宁侍候程晋安更衣。

先时,南安伯陈预求程晋安为一副寿山松涛图题字,以贺母亲六十寿辰,程晋安未推辞,略一沉吟,便提笔挥毫一蹴书就,他笔还没搁下,陈预已急不可耐凑近称赞连连,激荡之下不留心将砚台蹭翻,程晋安衣摆不免溅上墨渍。

好一番赔礼致歉,程晋安坚拒陪同自带从人至畹芙居更衣休憩。

程平轻手除下脏污的衣袍,低声抱怨道:“南安伯好歹在朝堂上站了十多年,怎还这般莽撞。”

程宁面无表情地平声叙述:“赵五来报,南安伯近来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人往来甚密,并送出数件古玩珍宝,目的不明。”

“还能是什么,不为谋官便为求财。”程平替程晋安换上件石青色细葛布直裰,唏嘘道,“南安伯一爵因军功获封,历任承爵人俱效职军伍,已故老伯爷更是悍勇忠贞,官至禁卫指挥使。可南安伯府近年却露出败落之相,陈预在鸿胪寺蹉跎数年不得升迁,外头田庄店铺等产业一再转卖,也就仰仗老伯爷的情面,还能在功勋权贵间有一席之地。”

“子不类父罢了。”程晋安淡淡评了句,又吩咐程宁,“让赵五留意。”

程宁恭身,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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