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暴君后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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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瑞双眸微眯,定睛一瞧,看清裴延的五官后,眉眼登时舒展开来,误以为是画中仙男夜半前来……
裴延身上的清香沁人心扉,使她安心一瞬,但之后心眼儿又跳回到了嗓子眼。
只因深夜漆黑如墨、万籁俱寂,她的心跳声如叩门声,清晰无比。她匆匆侧过头,屏住呼吸,唯恐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在裴延看来,她眨动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的模样,长睫如蝶振翅,害他险些失神。心道,黑宝石在她跟前也会黯然失色,自愧不如。目光下移,她的丝质中衣在昏黑一片中亮着光泽。
裴延喉结微动,一怔过后,起身去点灯。
可手心里的潮热,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手握成拳,倏地攥紧。
俄顷,沈惜瑞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掸去中衣上似有似无的灰,一边垂着头,低声问道:“陛下怎来得如此突然?”
油灯一燃,沉沉暮色就此被掀开一角,金光溢满殿堂。
沈惜瑞这才彻底看清裴延的背影。
方才,她仿佛身临墨海,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现下,光亮抚平了她心底的不安,她跟在裴延身后,两颊泛红,又问道:“陛下不睡觉,来臣妾这儿做什么?”
还如此鬼鬼祟祟,像贼一般地潜入偏殿。
沈惜瑞羞赧,他们分别不过一夜,他就思念过甚,夜不能寐,于是趁夜黑风高,蹑手蹑脚地来看望她。
她暗自咋舌,腹诽他可太不矜持了!瞧他轻车熟路的样子,说不定前几日,他也曾这般潜入殿内见她!
种种猜测,令她又羞又恼,顿时不知该把手放哪儿了。
至于“深爱着她,被抓包了”的裴延,估计也是羞愧难当。否则何须背对她?他分明是怕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后覆水难收,爱不忍释!
半晌,不知是否在佯装,裴延语气毫无波澜,淡定自若,仿佛将才无事发生。他极其平静道:“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启程去云港了。”
原来是辞别!估计他放心不下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找她,说不定他原打算趁她深睡偷亲两口!沈惜瑞又暗自啧啧两下,似乎对他的行为很是不齿。
随后,她又不禁感叹自己有双火眼金睛,轻而易举地看破了裴延的伪装。如同一层一层剥开洋葱,窥得他那点儿小心思。
但是,不矜持的是他,害羞的却是沈惜瑞。
她轻咳了两声,扮演起痴情的妻子,力求天衣无缝,遂斟酌着开口道:“只望陛下一路平安,莫为琐事烦扰……待陛下归来,正好与臣妾讲讲旅途见闻。”
闻声,裴延转而用正眼打量她,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与其听朕转述,不若亲自见识一番?”
沈惜瑞不明所以,怀疑他是让她同行,但拿捏不准,只得小心翼翼道:“臣妾觉得,还是陛下的嘴上功夫了得。”
“什么?”
见他脸色一沉,沈惜瑞才知说错了话,忙不迭改口找补道:“意思是……陛下能说会道!”
相较于舟车劳顿之苦,她自然选择在偏殿呼呼大睡,闲来无事时听晴方姐姐讲宫闱秘事。而同他远出,只会给她本就不发达的腿平添痛苦。
远赴云港?想都别想。
“可朕不愿讲于你听。”裴延上前两步,以巨浪袭来之气势,影子盖过她的头顶,毫不夸张,仿佛能吞掉她。
她被迫仰起头,手心微微发抖,紧攥衣角的两指尖发麻。情急之中,两个眼珠子倏地一转,苦笑转为莞尔道:“不讲便不讲呗。”
“……”
她本就没多好奇,不过是随口客套一下,谁知裴延将她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尖上,非要宠爱她不可!
圣宠沉重,她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在她看来极为肉麻的情话:“只盼陛下平安归来。”
原是“早日归来”,以防他真的听话早日回来了,遂紧急改口。
“沈惜瑞。”
裴延的声音给了她当头一棒。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惶恐又期待,期待着什么她也不知。
像受惊的白兔,霎那间,她竖起了耳朵,却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响彻殿内:“你同朕一起去。”
“一起?!”话音刚落,她就极为震惊地重复了他的话,眼底闪过一瞬绝望,默了默,她微抿着唇道:“非我不可吗?”
即便她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也不必走哪儿都把她捎上吧?若思念是种病,沈惜瑞笃定他早已病入膏肓了。
经她一问,裴延蹙眉道:“你可以不去,但需要——”
按耐不住的沈惜瑞抢话道:“需要什么!”
她心头的忧郁一扫而空,登时喜上眉梢,只要能不与他一起出远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裴延神色凝重,目光如同刀刃刮擦,由上而下,最终落到了她腰间的半块石头坠子上。
沈惜瑞一同垂眸,纳闷此坠子到底有何玄机,引得他虎视眈眈,频频过问。不过她选择照做,一把扯下坠子,递至他面前:“便送给陛下了。”
可裴延并未收下,他面色不改,依旧冷漠无情道:“你究竟如何得到此物的?”
沈惜瑞的手就此悬在空中,认真思考起他抛来的问题,踌躇不决。然而思索再三,除了定情信物这个上次被他鄙夷的回答外,她毫无头绪,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待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梅开二度,再次搬出那个答案时,裴延却料事如神,抢先打断道:“又想说是定情信物?”
“陛下怎么知道?”沈惜瑞顿感神奇。
“……”裴延嘴角微微抽动了下,“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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