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以闪亮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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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五分钟后,周池月缓缓竖了根食指,“请问,你背书就是纯死记硬背吗?”
陆岑风迟疑片刻说:“语文不就这样?”
周池月心说要是林静在这儿保管被气死,这么美的文章念这么干巴,堪称奇葩。从他断句的语气,就能听出来,他完全不理解这篇在表达什么。
“你语文课都睡过去了吧。”周池月忍不住感慨,“记数学公式,如果知道它是怎么推导出来,能记得更快、用得更熟练。语文,难道不是同理吗。”
“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她缓缓把背诵篇目《登泰山记》的句子说出来,“这是一副日出的画面。在太阳升起来前,天空先产生一丝亮度,云彩勾连出一条奇异颜色的线,不一会儿变成五彩斑斓。我想,这里的五彩斑斓应该是有藏青色、蓝色、烟灰色、绛橘色、橙黄色、金色……等太阳缓缓从地平线跃起来……”
“你看过日出吗?”她回忆道,“如果在山顶或海边看的话,是特别大的一颗太阳,升起的时候,先冒头的上端是渐变的黄色,而渐渐浮出来的下半部分,却被炽烈的红色托举着,整片天都被渲染得耀眼起来。”
在她说之前,这段书上的文字只是一段没有感情的要背诵的内容。老半天过去,他还是可能会记上句,忘下句。
可是她的描述好像有魔力,一瞬间,他似乎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个栩栩如生的场景。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姚鼐写得真的很凝练很美。
“没看过。”陆岑风悠悠翻了一页,平淡无波地说。
“所以不能像这样乱背啊。理解和共鸣才更重要,古文里一个字可以有数十种含义,硬背是可以背下来,但放在句子里翻译,肯定又要头疼。”周池月轻叹。
陆岑风好像发了会儿呆,挺久才哦了一声。
周池月有点纳闷他突如其来的“听话”,想了想,觉得刚才自己一大段话说下来有点像老师训话,于是她“咳咳”道:“也没事啦,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去看日出。”
又来了。
又来了。
陆岑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再说吧”这句令人觉得意犹未尽的话,反正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他扬了扬下巴,差点把舌头咬断。
周池月瞧了瞧手表,到点了。
该叫人起床了。
陆岑风刚想到一些能挽尊的说辞,才扭过头,就见周池月头也不回地拎凳进了班,一个个敲桌执行唤醒服务。
他:“……”
事情证明,趴桌睡得这么一小下,堪比晚上多睡一小时,效果斐然。
徐天宇转了转脖子:“感觉现在精神抖擞!”
“那我们直接做早练吧?”李韫仪晃了晃麻掉的手说。
周池月点头:“嗯,待会儿大课间结束,我再说我们这个课表的解决方案。”
林嘉在迟疑:“解决了?”
“算是吧……”
正式开学后就有大课间跑操了,堪称是夏季校园的十大酷刑之一。
烈阳当头,列成队的班级在操场跑四圈。跑得快的人在前面像离弦的箭,跑得慢的人在后面生不如死地奋力追,一通下来,留出来的汗液能把人全身洗一遍。
等到结束回班,门窗一关,空调打开,空气里弥漫的都是馊味,尤其是男生的馊味。
在这个滂臭的环境下,身体又从滚烫变凉,人的睡意就代替热意涌上来了,跑操后面的那节课不知道得讲趴多少人。
跑操这个东西就不该在夏天存在!
周池月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看着站了满操场的人,无计可施。
他们五个见缝插针地往人群里面占位置,却听见其他班接二连三的议论声,还隐隐想把他们挤出去。
因为每个班跑操的位置是固定的,这会儿多出了一个新班,难免适应不了。
总之,乱作一团。那些人似乎也不太待见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太特立独行了一点。
行吧。周池月想,这操谁爱跑谁跑。
她带着零班找到正雄赳赳气昂昂巡查的齐思明,很重地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说:“齐主任,我们班没有自己的位置。”
“嗯?怎么会?”他放眼望过去,好像……的确乱糟糟的。
齐思明正要前去维持大局,却听得周池月指着操场旁的树荫说:“不如,让我们在那里自己锻炼吧。我们人少,活动空间够了。”
“这怎么行?作为一个集体,怎么能分开!”
“那您说,我们站哪儿?等您调好了,大课间都结束了。”
“这……”他拧眉思考了两秒,“那今天你们先这样……后面……”
咦?这帮小崽子人呢?
话还没说完,人呢!
树荫下,零班五人也并没有休息偷懒。
徐天宇主动提议说:“不然,我带着你们随便锻炼锻炼?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学体育的。”
周池月没意见。她知道跑操是为了强身健体,但强身健体也要结合具体情况,看合不合适。
大热天跑操,就是不合适。别说什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破话,真要把学生跑出个好歹来,学校就老实了。
李韫仪扶着膝盖问:“那我们练什么?”
“我什么都会点。太极拳,八段锦,传统武术……”
林嘉在拍拍他的肩,笑问:“瑜伽呢?”
徐天宇:“?”
他回头一看,几个人全在笑。
李韫仪小幅度举了下手:“瑜伽也可以,我以前学过一点舞蹈,如果你们想的话……”
三个男生顿时面如土色。
周池月嘴角扬了扬:“不然,还是教我们点防身技巧?”
“这个好!”李韫仪惊喜道。
“可以啊。”徐天宇扭头拉人,“对了风哥,你是不是学过跆拳道来着?”
陆岑风抄着兜,闻言淡淡“嗯”了声。他穿着短袖,两条宽大的袖子之下,是力量感恰好处的肌肉和骨骼。
果然,少年人站那儿什么都不做,都是飞扬的。
说起来,那次和凌一泽打架,之所以只有他背了处分,就是因为对方被他完虐。
虽然……是对方主动找的茬儿,但人菜,就显得很讽刺。
“如果有人掐住你的脖子,那就……”
徐天宇动手攥上陆岑风的下巴,然而只相碰了一秒,陆岑风双手击打他肘部,他重心一晃,陆岑风提膝撞过去,把他人都快掀翻。
“就像这样。”徐天宇捂住胳膊,眼神里有点幽怨,“不过这些可能还要多找找技巧,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很有可能变成纸上谈兵。”
……
零班五个人在绿荫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把下面一群累死累活跑操的学生看傻了。
等到广播音乐结束,那几个奇葩也不等集合,心安理得收拾收拾跑路了。
他们人又傻了。
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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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班教室里,空调呼呼吹着冷气。
几个人没跑步,倒也没觉得有那么热,彼时正灌着水听周池月主持大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成了这个班的中心人物,指哪儿他们打哪儿的那种。
周池月说:“既然我们是一个不那么普通的班,那我们就做点不循规蹈矩的事。在学校的现行制度之下,我们在合理的范围内,制定零班的班规。”
“首先,关于进校时间。这个没法儿改,所以还是老样子。但是呢,早读时间可以变,就像今早这样……我们入校即睡,十五分钟时间,然后高效读背加上做早练卷子。”
“大课间,还在今天那块地儿,夏天不跑操,冬天另说。这块儿呢,听徐天宇的安排。如果想跑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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