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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金丝雀逃啦》

44.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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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

他蓦地开了口,罕见地正式叫了她的名字,随即再不发二字,意图明显。

姜婵手指微缩,抿唇低眼,她没耳聋,当然听得出他那郑重唤她的二字下的戾气有多重,虽明知他未说出口的话是要逼她自己懂进退,可事关翠环的安危,她不能退后。

“有什么话大人不妨来问奴婢,翠环不过是奴婢的下人。下人知道的事主子自然全知,主子不知的事下人怎会知道。”

翠环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倒有脸说出这番话。”王之牧淡淡发话,声音却听不出喜怒,却让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胆寒。

她虽脸皮极厚,但也知道王之牧这是在讽刺她镇日欺骗他、蒙蔽他。

不过,虽则她仍涎脸涎皮地当面气他,但瞧见她一头黑发仍未绾束,面颊素净,倒像是二人私下时只能被他瞧见的模样,此刻院内那三个外男虽皆是低头,不敢直视,他仍不悦地酸涩她这副只属于他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瞧了去。

观棋真是越发不会办事了!

“观棋,带二人下去领罚。翠环……先去外间候着。”

不是立刻降罪就好,姜婵忍不住松了口气,遂安心地拍了拍翠环的手背,示意她去外头先候着,万事皆放心交由她来处理。

他嘴角微翕,却也无言。

闲杂人等已退出内院,廊下只余二人。

王之牧扬袍坐于廊下,盯着她。

此番闹的动静太大,姜婵决心好好认错,遂也不管那地上犹有水渍和碎瓷,便毕恭毕敬地跪在他膝前。

王之牧眉头微皱,恼恨明明她什么都还未交待,自己心下却已有饶恕之意。她这般抓乖弄巧地伏在他膝前,眼里澄澈润明,就连襦裙的膝盖处被微微浸湿,脚旁仍有碎瓷的边角险险贴近都不管不顾。

她以一敌三时,一双眼亮得慑人,看得他移不开眼,是那么强烈地印入他脑中,但转眼又他看她面色苍白,却还在死撑硬犟,不由得既心疼又旋怒。

他虽一直都知道她并非那副面上的守礼懂矩的乖样,可没想她能为一个丫头闹到这份上。虽说他并不欣赏这份鲁莽傻气的义气,但的确有些连他自己也不懂的动容。

她孤身对敌时的骁勇,一如她那些在床笫间胆大放肆的浪行,让他镂心刻骨,甚至比她在床上的媚态还令他流连。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沉思未语时,姜婵的脑筋急转,一瞬已转了几千几万回,他到底要罚翠环什么呢?亦或是他到底要借惩罚翠环逼迫背后的自己承认什么呢?

是私下做的那些小买卖被他发现了?还是用他的赏钱做生意东窗事发了?亦或是姜涛来京已被他抓住了?

都不是。

她大胆作出推断。

如果是这三者,他不会如此小惩大诫般的姿态,莫非是?

她豁然贯通。

她试探询问,果然被他当面点出媚药时她还有点怔神,没想他是为了这么件小事。

他想要泄欲未得,她牺牲自己满足他,怎的他还一脸动怒。虽然这确实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伎俩,看他此刻隐恨的模样,倘若目光能够杀人,那她早已被他凌迟得千刀万剐。

不过她可不敢当面再火上浇油他,遂乖巧伏地叩首,“求大人饶了翠环,都是奴婢的主意。”

他何时见过她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卑恭的神色,怔然的同时,又涌上一股熟悉的怒气。

她云淡风轻地认错,好似不知他未发出的怒气有多大,事态有多严重,顿时他的脸色愈发冷峻起来。

她根本不知自己如今有多么心搐难言,王之牧此生第一次觉得有些羞愤。她竟然这般讨厌自己的亲近,莫非以往的情事全都是这般,她都是表里不一装出来的,其实只要是个男人都行。

倘若伏在她身上的是旁的男子,她照样能与那人交颈相欢,对那人做同样的事,也照样说同样的情话。

他张嘴,声音不似盛怒,可又生寒,“这药是何时开始吃的?”

姜婵隐约觉得他的话中别有深意,当即绞尽脑汁,只要没被他窥到心底的真正大秘密,其它不如坦然承认,否则言不由衷反须百言而补。

她望着他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脸,竟然微笑,大胆坦陈道:“只有近日这几回,后头月事来了,再没用过。”

他沉默片刻,方道:“你觉得我不会罚你?”

她这样嬉皮笑脸回嘴,不是第一次了。

他长这么大,鲜有人敢这样对他,可即便她撒谎成性,他竟也不觉生气。一句句问清,只不过想从一言一行间逐步确定自己的猜测,瓦解她的防备。

说到底,哪怕今日打死了她的丫鬟,她又能怎样?不如顺势而就,以此事为索,慢慢掀开面前这罪魁祸首的底。

毕竟,他知道,她有太多的秘密掩藏在这惯会迷惑人的脸庞之下。

他有的是耐心。

毕竟她对他别具肺肠,他对她也是有所企图。他自然心知肚明她身怀诸多秘密,但最近肯定多添了些令他能当场火冒三丈的劲爆秘密。

他捻起她的玉颌,迎着她不解的眼,脸上扬起淡淡的邪笑,一字一句道:“姜氏,你若敢再犯,我绝不手下留情。”

虽说他的话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可她如释重负一笑,扬唇,“奴婢知道了。”

这件闹剧便就轻易地揭过了。

观棋三人各打五大板,罚俸三月;翠环罚月银半年,免除仗责。

姜婵即刻赏了翠环一年的月例,以及京城第一酒楼丰仙楼出品的一大盒有名小吃。

可经那劳神费思的一闹,姜婵本就还未好全的身子又病了,这回她再不敢拒绝王之牧请来的医女。

望闻问切,开药施方。

夜已深,姜婵悄然无声地翻过身,探头望过屏风,只见昏黄烛影间,一个挺得笔直的脊背背对着床榻,似是要为她挡住刺眼烛光。

她闭眼静听,唰唰笔触声滑过纸面,那是他在一丝不苟提笔治公。

她听了半晌,觉得口渴,便伸手去拿床边小几上的茶壶,没想手指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什。

这是什么?

她好奇下床,还未掀开白瓷的盖子,柳腰就被人揽了,一提一放,她裸露的双足重又落回床上。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

王之牧仪态优雅地从温壶中取出药碗,凑在她嘴边,看着她慢慢张嘴。

药味异常浓郁,实在是苦不堪言。

他亲自监督她喝药,她不敢不从,憋气狠心预备一下子全灌下去,没想药汁苦得她反被呛到,吐的、扑出的没了一大半。

她这回可真不是故意的。

姜婵感到身侧的王之牧在隐隐磨牙,他便一口含了剩余的药汁,碗即刻见底,随即欺身上前。

她只觉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后脊,自己再动弹不得一寸,心中的波澜还未转为喉中的反抗声,一只掌已扣住她后脑,修长的手指穿过浓密的素发,滚烫的唇瓣已密密贴着她的。

苦汁入喉,却又不再发苦。

“咕咚”——那是药汁入肚的声音。

他浑身皆是浓烈的墨味,此刻舌尖更是带了浓浓的药味,可她却觉得诱人极了,拼命从他的烫舌上、他的薄唇间榨取那来之不易的甜味。

药碗“哐当”一声坠地。

她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体内的臂膀间睁眼,胸口喘得起伏不定,浸了药汁的亵衣变得冰凉湿重,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样能抚平她颊边、心尖上热燥之物。

“我说过,你下回要敢再犯,必罚。”

他报复似的再度咬了咬她唇瓣,最后略带笑意地亲了亲铺满他半臂的乌发,随即唤丫鬟进来给她换了沾染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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