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被哨兵们疯狂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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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43章
【大蓝鲸叼走小猫咪】
“安丘,沾桥两地今年情况都不错。”
“田税交的及时账目也清楚。”
“尤其是安丘,制糖与磨油几处作坊还多交不少税银。”
几位官员说着,只说沾桥交的及时,并未说交的多。
毕竟之前沾桥按照账面上田地应该有八十九万亩,但清查过后只剩下二十六万三千亩地。
其中少了六十多万亩田地的税,着实让人震惊。
听说许知州以及户司主事写了无数文书交给朝廷让户部尚书等人知晓情况。
虽说是去**了可一直到今年交田税上面才捏着鼻子认下。
这些事下面虽然不知道但州城这边,还是明白些的。
也好在安丘那边油菜发展得不错,带着沾桥也在种,也算是补偿。
否则这事更难沟通。
正说着吏司派人出去,目的地正是安丘县。
宋教谕的正式任命,终于下来,接替他的人不日也会到任。
跟猜测的差不多,宋教谕升任州城官学训导,约等于某科教导主任。
调过来的人也是个举人不过他考上之后,爹娘接连去世自然不能做官一直到今日才有机会。
能来做教谕还是因为纪楚提出的条件“苛刻”。
既要为人诚恳踏实做事。
还要态度开明鼓励女子读书以及不反对蜂农用县学。
这几个条件下来宋教谕他三叔只能想到一直丁忧在家的孟怀鲁孟举人。
为何这样说?
自然因为前几条还好说鼓励女子读书更是不是问题但凡聪明点的家族都不会让女儿当睁眼瞎。
最后的与蜂农同用县学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些人找的理由也有点意思大概都在说:“若说农户用圣贤地还情有可原蜂农不过是匠非匠是商非商也不是纯粹的农户实在不妥。”
说白了。
嫌弃人家既是匠人手艺又要做蜂蜜买卖所以有辱圣贤地。
挑来挑去只有孟举人还不错他气质温暾与人和善。
而且外祖父母家是做起皮货生意起家
最重要的是他对学问有些追求同样认为读书就是读书读书最重要的是明理。
在这点上宋大人觉得他跟安丘县县学有几分相似。
能找来这样的人确实花了一番功夫。
孟怀鲁带着家人来时其实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自考上举人之后一直丁忧在
家,都绝了做官的念头。
得知安丘县有空缺,不少人都出去走动,他都没去找老师问问。
毕竟安丘县今日不同往日。
谁都知道,来这里做教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即使条件苛刻,也有人愿意捏着鼻子认。
那可是安丘县。
十个考生一起考上的安丘县。
明年就是乡试了,谁知道又会有什么奇迹。
而且那里经济条件也不错,听说里面的差役,夫子们都说过每月的补贴,反正不会亏待他们。
再加上上司是纪楚,吸引力更大了。
那是个能做事的,并不会为难人的。
总之一句话。
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
钱多事少,还有肉眼可见的功绩,谁都想来啊。
但挑挑选选,宋大人竟然推荐了他。
这也行?
宋大人还道:“你为爹娘丁忧五六年,为人和善,读书不功利,都是很好的。这几年听说你一直在读书,没有跟别人一样荒废学业。
“安丘县县学交给你也放心。
孟怀**外激动,所以来赴任时,直接带着娘子跟女儿,明显打算在这里定下,好好当差。
跟着吏司的人过来时,孟怀鲁还道:“安丘县名不虚传啊。
看这道路,看这繁华的场景。
只是六月份,天气热得厉害,他们刚想找个饭馆歇歇脚,喝口茶。
隔壁铺子的朝他们招招手,递上一壶水,奇怪道:“大热天的,怎么还赶路啊。
他们为了早点到任,所以走得急了些。
那水冰冰冷冷的,像是加了薄荷跟蜂蜜,孟怀鲁还要付钱,铺子的人就道:“不用。
这样吗?
孟娘子也惊奇道:“店家也太大方了。
吏司差役反而开口:“他们安丘县的店铺都是这样,讨口水喝,不会要钱。
白开水就算了,但里面加了蜂蜜跟薄荷啊。
“放心,在这不值什么。
一句话,让孟家夫妇对这里的富裕程度又有了解。
而他们二人心里直接出现一句话。
藏富于民。
是百姓富足了,所以才会如此大方。
这可比什么税收极多的地方,都要让人开怀。
再看着路过的孩童们,不论男女都背着小书箱,极为可爱。
孟娘子眼前一亮。
孟怀鲁直接道:“既然有女学生,也能有女老师吧。
他忽然明白,宋大人为何选他而来。
等他们一家人到衙门不多时,纪县令跟宋教谕便让他们进内堂谈话。
纪楚一看到孟怀鲁,就知道为何是他来了,这个新教谕一看就很和善,也是饱读诗书的
。
两人见过之后,便是宋教谕带着新教谕去县学交接,这事也不着急,差不多十天左右方能完成。
一直到宋教谕离开前两日,他又来找了纪楚。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跟纪县令之前说的工科学校有关。
虽说他不能直接开设工科,却能暂领数术,作为数术的训导,看看能不能有所进益。
纪楚听着,颇有些诧异。
要知道现在州学六门学科,礼乐射律书数,数术很不受重视。
如今重儒学,会读书就够了,其他学科日渐式微。
数学更是如此。
他作为宋大人侄子,可以去管更好的学科才是。
谁料宋教谕却摇摇头:“我不是那块材料。
宋教谕并非自谦,而是认清自己的水平。
他真不是有才能的人啊。
按部就班做事还好,真正自己做点什么,只怕不成。
让他去管四书五经?
那拍马都追不上其他训导的才华。
不如另辟蹊径,说不定在所谓的偏门学科找到自己的用处。
宋教谕还笑:“说不定我能培养几个厉害的人才,做出纪大人您需要的器具呢。
纪楚看向宋教谕,眼里带了感动。
不管他为什么决定投入工科,但这样做,显然舍弃自己的前程。
打个比方讲,就是一身投入冷门学科,也不知道能不能研究出什么东西。
这就是事多钱少的天坑科目,但宋教谕还是要去。
想来他早就想过许多遍,所以今日来的时候,才说得那般顺畅。
纪楚向他保证:“这项学科绝对有用,我保证。
“属下相信。宋教谕笑着行礼。
即使他升迁了,依旧是纪楚的下属。
更别过了年底大考,纪大人绝对还能再往上升。
但就不是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做什么官。
宋教谕万般不舍,但还是要离开。
走之前夫子学生们来送,只听宋教谕道:“我在州学等着你们。
说起来,州学学正还想把州案首林元志要过去读书,可他现在依旧在沾桥县种棉花,丝毫没有去州学的念头。
这让不少人尤为费解。
但林元志说得明白,他真爱好棉花,别的都可以等等。
如今的棉花已经出苗,白婆婆跟纪楚还往田地里查看了。
按照书上所说,出苗后十到十五天,第一片真叶平展前,侧根就能长出来。
等到第三片叶子出来,那侧根能多达**十条,到了这个数字,那才说明棉花种得很好。
同时又不能长得太多,棉花又容易早衰,所以各个方面都要注意。
在纪楚带动下,各家都格外
关注棉花生长情况,但凡有不对劲的,立刻上报。
也方便官府随时记录情况,解决问题。
纪楚现在闭着眼,都能回忆起正常棉花的长势了,也是看得实在足够多。
整个六月份,大家都在棉花地头转悠。
纪楚不时抬头看向城外,又看到各家晒的麦子,以及各家做出来的新麦饼,笑容虽然还在,但难免有些担忧。
最后是阳顺县的消息,让纪楚心中担忧坐实。
阳顺县刘县令来信,悲愤万分:“雷家匪贼带了四五十匹马,冲到阳顺县村子里,抢了近两万斤粮食,烧了几十间房屋,劫掠妇女数十人,路过棉花地的时候,还把棉花田毁了。”
“乡兵们奋勇抵抗,才把人给抢回来,但粮食跟房子却是没了,还死伤十几人。”
刘县令写信之时,必然十分气恼,用词格外严厉。
什么怒火中烧,人神共愤,穷凶极恶,无耻至极。
纪楚看完信件,面容逐渐冷然。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只有千日作贼,没有日日防贼的。
而且那雷家匪贼不是只有三四十匹吗,这次竟然出动四五十。
他们大概跟其他匪贼合流了。
自从边关县城加强戒备,处处都在训练乡兵之后,他们便极难得手。
想来也是这样,这才合起伙掠夺百姓粮食,甚至还烧毁房屋,劫掠妇女。
最后路过棉花田,还要故意捣毁。
范县丞立刻看向纪大人。
“他们恨极了我。”纪楚直接道。
身边的李师爷等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么多农田,偏偏要毁棉花地。
唯一的原因便是,他们知道这是谁做的。
这些人哪是毁棉花,是恨纪县令。
也是,各个有了防御,都是纪楚带起来的。
让常备军的人训练乡兵,把本来松散的乡兵带动起来,也因为实在有效果,各地便更加上心。
带来的好处极为明显。
那就是大家夏收之后,不怕被抢了。
村民们少被抢,那些匪贼则饿得够呛。
虽说他们也养羊,也零零散散地种植。
但自己种,哪有抢得快。
这些人也不是走投无路当的匪贼,而是各地流氓聚到一起,自然而然形成贼窝。
偷抢来钱快,这些人再也做不了正经营生,于是以此为职业。
对于断他们财路的纪楚来说,那就是死敌。
路过他主导的棉花田,都要硬生生给毁掉,可见其怨气。
周围人立刻慌了。
“如此恨极纪大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对棉花田都这样,明显是发泄怨气。”
“大人,您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消息传到民间,同样带来恐慌。
这大半年里,各地匪贼几乎绝迹,偶尔有试探的,都被乡兵组织打回去了。
偏偏在夏收之后,这些贼人再次出现,明白冲着他们粮食收获来的。
那阳顺县,今年收成也很不错,在整个曲夏州都排得上名。
再加上收拾当地大户,还了不少土地给当地百姓等等。
今年各家能留下的粮食比往年多了许多。
各家还想着,能跟安丘沾桥百姓一样,过个好年。
谁想到那匪贼竟然出其不意,趁着各家松懈时,突然扭头来抢。
不仅如此,还有他们家的房屋也被烧了。
半个村子的人无家可归。
对于普通人来说,房子里的东西,就代表自家全部家当。
不少人看着房子化成灰烬,哭都没地方哭。
一辈子攒下的家底,就这么没有了。
“老天爷怎么不杀死那些恶棍!
“这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攒的,还有我家父亲的遗物,我家祖宗的牌位。
哭泣声不绝于耳。
纪楚单是听说,心底就愈发沉了。
这样的恐慌蔓延到各个县里。
生怕自家东西被抢。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噩耗。
那就是阳顺县这次**五个乡兵。
都是最勇猛向前的村民,他们拼死抢回被劫掠的村人,可对方毫不留情,刀刃直冲乡兵们的胸口。
还有七个乡兵,都有不同程度的重伤。
**了。
消息传到其他各县乡兵耳朵里,难免起了退堂鼓。
这并非他们胆怯懦弱,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们毕竟不是真的兵士,能为了家乡日夜巡视,已经是英雄了。
再说他们家人反应更为激烈,不想让他们再处于危险下去。
这就是匪贼们的恶处。
欺压百姓,逼着普通人不得不拿起刀剑。
只怕这次故意烧房子,毫不留情地**乡兵,就是要留下威慑,好让百姓们胆怯。
纪楚沉思片刻,立刻从安丘沾桥两地拨出一些钱粮,对范县丞道:“送到阳顺县,就说是给死伤乡兵们的补偿。
“再送一封信到刘县令手中,让他务必去做。
一定要稳住乡兵们的心。
范县丞到底军中出身,立刻明白其中意思,也知道这样做,无论对谁都有好处。
沾桥不说,就安丘县能拨出的银钱便不算少。
死伤已经有了,不能让这些英雄流血又流泪,这些银钱虽然俗气,却能帮助各家渡过一定的难关。
这事并不好办。
既要安抚百姓,也要安抚乡兵。
同时还有最重要的,剿灭匪贼。
以这些人的手段来看,丝毫不把百姓当人看。
而且这次之后,各地加强戒备,他们同样会集合起来劫掠。
纪楚表情越发严肃,同时联系黄总旗,这事也要让他们知晓。
几方开始行动。
刘县令接到纪楚信件后,立刻着手安抚,虽说之前就给各家发了银钱看病。
但看到纪楚的体型才知他做得远远不够。
虽说是乡兵,却也是实实在在为保护百姓们牺牲受伤,不能等闲视之,那样会寒了更多人的心。
而且他立刻补了封文书送到州城,请求州城衙门对五名死亡乡兵封赏。
做完这些事后,他心里还是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乡兵们去得很及时了,为什么正好那里有疏漏。
这明显不对劲。
难道是内外勾结?
可谁家会这样勾结匪贼,就不会遭报应。
刘县令思索片刻,把目光放在阳顺县大户们身上。
难道是他们?
可仔细查验之后,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家更怕被抢。
当年沾桥县乔家祠堂被烧,可把他们吓得够呛。
毕竟他们有钱,要是被抢的话,损失只会更大。
正想着,这些人竟然还结伴过来,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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