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酒楼经营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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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到此处才放下心来。比起其他出路,去金陵绣坊学艺倒是件顶好的事。
步行云临走前,又和沈度耳语了几句。她将剑反背在身侧,干净利落地冲大家拱手道谢后便潇洒离去。
沈度隔着门目送步行云隐入人海间,半晌才回神转身进来。他见梁照儿低头擦桌子,凑上前说:“她在这吃的住的都从我例钱里头扣。”
梁照儿抬头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抹布赌气似地摔进沈度怀里,“扣扣扣,你有几个子钱扣。”
她旋身朝后头去拿豆子,沈度忙跟在她身后说:“还不是怕你在意这些。”
梁照儿闻言停下脚步,怒道:“我就是那些气量小的,不能容人的。倒是有那来去自如的,你怎的不跟着去了?”
沈度一怔,随即笑着弯腰瞧她,“我待的好好的,为何要跟着去?”
“我管你去不去,你们若要讲话就大大方方些,躲在一旁手拉着手算什么?”梁照儿走到竹竿边去收衣服。
沈度说:“你不是去拿豆子,怎么收上了衣服?”
梁照儿以为他讥讽自己,趁手便拿起棕刷使劲拍衣服,“要下雨了,忽然想收衣服了。”
正是晌午时分,天热得出奇,半点没有要下雨的样子。金色的阳光洒在庭院间,两排竹竿上摊开挂着新洗好的衣服和被单,散发着清新的皂角香味。梁照儿系着攀膊,头发用簪子胡乱地卷起,伸出两只细胳膊在空中扑腾。她向来怕热,汗水顺着额角一路滑进脖颈。
沈度见状忍不住勾唇道:“你想知道什么东西只管来问,何苦偷偷记挂着。”
梁照儿见他戳穿,心下更是羞愤,“我才不偷偷记挂着你,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还不许旁的人瞧见了来告诉我?”
沈度想起燕环,内心忍不住骂上两句,这人好的不说专门捡说坏的。
梁照儿又躲到另一边去,沈度便隔着被单解释道:“我娘临终前叫我逃,我一听便立刻往外跑。他们拖延时间保下我,我也只能尽力活下去才算对得起他们。到底是年岁小了些,又受了惊吓,跑了几十里路便晕死在山上的林子里。恰逢师父与师姐上山采药,便将我救下了。”
见她不言语,沈度又接着说:“师父从前是刀客,后来归隐山林,潜心研究医术。救下我后便收我为徒,教我与师姐习武。日子过得很清贫,因为师父行医只会看些跌打损伤,内症一律看不了……”
闻言梁照儿冷不丁被逗笑了。
沈度无奈道:“别笑啊,同你说正经的。”
梁照儿想想也是,刀客行走江湖难免受些皮外伤,久病成医,可不是能看些跌打损伤。一大把年纪再去演习医书可不是半吊子水平,勉强当个赤脚郎中罢了。
“后有一日,师父带着我上街行医时,偶然发现了宋合武的人在附近四处搜寻。为了不牵连师父与师姐,我才孤身一人离开北边南下。”沈度说道。
梁照儿好奇地问:“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后来可再见过了?”
“……步金妹。”
梁照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父唤金妹,女唤行云,这名确定真没起错吗?
沈度道:“据说是师祖觉着师父幼时体弱,起女名好养活。”
“那若是你师父同人交战时,对方问他名号怎么办?”
沈度沉吟片刻道:“师父一般不答,直接开战。”
他又绕过挡在二人之间的被单,问道:“若我真的走了,你会如何?”
“该如何就如何,日子一天天过,钱一分分赚,”梁照儿啐道,“那你怎么不走?”
沈度攥住了那只颤抖着又欲备逃走蝴蝶,将她拉了回来说:“从前想走却阴差阳错留了下来,这是孽缘,命中注定分不开的。”
梁照儿脸红道:“你又胡扯。”
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又转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又到了临近解试的时候,不少从乡镇来州府参加考试的学子纷纷从瓜洲港下船在扬州落了脚。越往城当中去租金越贵,故而不少穷书生就近在渡口附近短租了间屋子。
一场考试带来的生源倒把附近许多濒临倒闭的小摊又盘活了,这些考生总得寻地方吃饭,连带着如意馆的生意也更好了几分。
不少书生见梁照儿年轻,说话又好听,生出些亲近之意,时常借着吃饭的机会同她搭讪。梁照儿不好一口回绝,偶尔闲时也同他们交际几句。
燕环悄没声地走到沈度背后幽幽道:“你也不怕她被那起子小人勾了去。”
沈度稳若泰山,“那群小毛头有什么可惧。”
步行云临走前点破了沈度对梁照儿的心意,他也未隐藏,毕竟猫枕着这么大只咸鱼哪有不动心的。比起这些小喽啰还不如担心那几个大有来头的,何况他还占着近水楼台的便利。
梁照儿与几个学子寒暄完后又回了柜台前。她见沈度站在玉梳边搭话说:“那几个学子对你倒有几分好奇。”
“好奇甚么?”沈度挑眉道。
梁照儿:“不过好奇你周身这般气度,为何来做伙计。”
沈度笑着逗她:“你没告诉他们我是你男人,这是夫妻店。”
闻言玉梳在一旁偷偷地笑,她与张虎成婚不满一年,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哪里看不懂这二人的心中小九九。
薄薄的一层粉色攀上了梁照儿的面皮,她瞪着沈度道:“要说你自己去说。”
沈度对她自是无有不应的,拔腿便要朝着那桌人去。梁照儿连忙将他拉住,“你怎么还真去。”
见沈度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梁照儿立刻扭身朝厨房去,“懒怠同你这样的无赖讲话。”
梁照儿一阵懊恼,自己怎么说也活了两世,怎的被他逗着玩了去。
天正是热的时候,厨房里被水汽一蒸,更闷上几分。梁照儿在里头忙活了一阵被热得直喘气。
李瘸子训诫道:“这才哪到哪,还没到顶顶热的时候呢!”
梁照儿一抹额上的汗,回说:“这样热的天,熬着也是苦了自己,明日便取了冰出来放在里头消消暑。”
李瘸子见她这么说也无异议,由着她摆弄厨房。梁照儿将厨房的窗开得更大些,门前帐子改成纱帘通风,碰上有风时穿堂风一过,比之前倒凉快不少。
今年比去年更热上些,香饮的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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