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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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很痛苦,不单是胸口细密如万蚁啃食的细密瘙痒的疼,而是压制在心头那种心如死灰的无力感,他没有想到追随了四十余年的人竟然会在最后一刻出卖他。
“周文,你醒醒。”
“周文?”
周文的耳边不断传来少年的声音,柳戚怕他此刻晕厥过去便再也醒不过来,只好不断从耳旁喊着他的名字,强行吊着他最后一丝意识,又将续命的人参削成薄片,给周文压在舌下。
周文恍然感受到自己唇边的动静,一丝丝苦味在嘴里蔓延,忽过一会儿便泛出甜意,勾回他的意识,许是回光返照,周文的话格外的多,从他孤苦伶仃被姚绥远父母收留,四十三年兢兢业业替姚绥远打理姚家,以及姚绥远对自己义妹动心并且始乱终弃等辛秘。
谢凌云见周文一股脑将所有事情都倒了出来,又从一旁摸出了纸笔记着。
“你说他的义妹是姚绥宁?”谢凌云停下笔,偏头问道。
“是,不过也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出了那档子事后,姚家主将姚绥远一支都赶了出去,绥宁娘子没脸见人也不知去向。”
周文这口气来得快,泄的也快,说罢这段话,两眼逐渐失了魂魄,衰颓成灰白色,便没了声音。
柳戚看着周文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食指探上他的鼻息,又摸上脉搏,最后覆上脖颈处,做完这一系列诊断后,最终向众人摇摇头。
“人去了。”
周文死了,张明贤与柳戚留下也不合适,便先行离去,留下齐恒之宋寒声与谢凌云等人在屋中,齐恒之想着周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便让人找个地儿挖个坑给埋了,也算是送他入土为安。
谢凌云突然冒出一句:“姚绥宁是姜樾的外祖母。”
宋寒声与齐恒之同时看向谢凌云:“你怎么知道?”
“今日晌午,张兄托我帮忙问问为何姜樾会来梁溪,凑巧得知的。”
三人凑在齐恒之的书房,将最近这些线索梳理了一遍,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若姚绥远是姜樾的外祖,为何要骗走姚华年,又让人陷害姜樾。
这事便悬在了一处说不过去的地方,齐恒之与宋寒声都是忙的紧,得了周文的供词,便直上户部查了姚绥远的住处,姚崇正得知二人是找姚绥远,面上表情极为精彩,但最终还是极为配合的让人给了消息。
齐恒之将姚绥远请来问话,但姚绥远对周文的死表现的极为错愕,也不像装的,看了周文的供词。
“一派胡言。我何时让他找姜氏了?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诬陷,我与姜氏从未见过。”
“我是与绥宁两情相悦,但绥宁躲着我几十年,如今我也家庭和睦,若姜氏当真是我外孙女,为何我要陷害于她?”
……
姚绥远句句在理,将自己撇的干净,至于与义妹则是几十年前的陈年老账,更是无从说起。
齐恒之与宋寒声只得现就将就着线索存放起来。
张明贤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敲响姜樾的大门,时隔半个月,姜樾再次看到张明贤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姜樾知晓自姜家坦白之后,张明贤躲着他,没想到张明贤会主动找上门来。
张明贤指了指药箱,又看着姜樾脖子上发黄的棉布条:“我来给你换药。”
姜樾点点头,将张明贤带到客房,张明贤将药箱打开,把需要的物品全部摊开放到桌面上,又熟练的去打了一盆温水,在姜家住了半个月,屋子布局,什么东西在哪儿倒是熟练的很。
姜樾坐在椅子上,将胳膊平放在桌上,看着张明贤一只手稳稳端着盆子,一只手领着衣摆,侧身跨过门槛缓步而来,不由得回想起初次他瘸着腿独自来给她包扎时的场景,心头有些过意不去,缠他这个策略行不通,需要再换个方式。
“明贤兄,抱歉,前些日子吓着你了。”姜樾看着张明贤认真替她擦拭伤口处,红肿与乌青消退下去了,但变成了一片黑紫色,但太久没有清洗,又是夏日,味道极为难闻,一种汗渍的咸味与闷着的酸臭扑面而来。
经过张明贤小心翼翼的清洗,难闻的味道散尽,隐约还有点苦艾的清香。
“阿樾,疼么?”张明贤不知道姜樾恢复到什么程度,但骨头愈合是极慢的,伤口由红肿变成黑紫色是好转的迹象,许是包裹了太久,姜樾的左边胳膊极为白皙,但太久没有用力的缘故,胳膊上的肉也变得极为松软。
肤如凝脂,皓腕凝霜,莫过于此。
张明贤指尖的薄茧划过姜樾胳膊,指尖松软的触感让他只觉得坠入云里,周身被温暖柔和的气息包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悄然长舒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悸动,快速给姜樾上了些祛疤散淤的药又用掌根将药膏揉进皮肉里。
姜樾只觉得自己痒痒的触感从小臂传来,温暖结实的大手在她伤处轻柔的揉搓着,姜樾不敢看那修剪整齐的指尖以及有力的手掌,将视线别到窗边,看着院外的蔷薇架,心里默默数着正吐花展瓣的蔷薇个数。
“好了,若是不痛的话,不需要竹板包裹固定了,但是近期还是先不要用力。”张明贤交代着注意事项,又从药箱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罐子,“这里面是一些散淤的药膏,可以帮着散淤,姑娘家的肌肤留了颜色可不好看。”
张明贤将药膏顺着桌子推到姜樾面前,手腕摩擦过桌面,打磨光亮的桌面上凉意透过皮肉将他七上八下的思绪牵扯回来。
姜樾接过张明贤递过来的药膏,将盖子掀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扑面而来。
姜樾捧着药膏,凑在张明贤面前,抬头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好香。”
张明贤回去的路上,想着姜樾抬头望着他的笑脸,捧着那罐药膏,不自觉勾起一抹暖阳般的笑容,在阳光下嘴角的弧度有些刺眼。
柳戚大老远在门口的树荫下乘凉,就见张明贤在阳光里迈着挺括轻盈的步伐,似乎极为开心。
“郎君?你笑什么?”柳戚见张明贤跨进屋子也不曾看他一眼,手中的蒲扇在张明贤眼前晃过。
“阿戚,别闹。”张明贤笑意更甚,拨开柳戚的扇子,直往屋内走,只给柳戚留下一个盘的圆润的后脑勺,叫柳戚摸不着头脑,正当柳戚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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