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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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贤看着柳戚难受的模样,心头划过一丝自责,没有顾及到柳戚的情况,是他的不是。
“张员外郎,柳大夫这是?”齐恒之听到策马而来的声音,却不见人来,待到衙役前来禀明原因,便从石头上起来,小心的从人群中探出脑袋问。
“晕马,一路太过颠簸的缘故。”
好一会儿,柳戚靠着树干,缓缓挺起腰杆,长舒一口气:“我,无碍。”
虽说着无碍,但柳戚的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唇上也无一丝血色,柳戚找齐恒之要了一个水囊,简单漱口后有用棉帕濡湿了胡乱往脸上抹去,将不知去何处神游的精神拉了回来。
做好这一切,倒也没耽误多长时间,便让齐恒之带路。
有齐恒之带着,张明贤与柳戚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甚至不需要多少一句话,便直接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
柳戚诧异:“这人还没死?”
一群人围着一具“尸体”,那人衣着不算华贵但却讲究的紧,左胸初一个窟窿血迹已经与身体粘合在一起,瞅着位置正中心口,断然是没有活着的道理。
“暂时没死,但情况危机,故而想到了柳大夫。”
柳戚这才上前查看,张明贤也蹲到那人另一边,一人查看伤口,一人摸上那人脉搏。
芤脉,浮大而软,按之中央空,两边实,多因血崩、呕血、外伤性大出血等突然出血过多之时,血量骤然减少。
“他心脏在右边,故而此刻虽然失血过多,但还算稳定。”
张明贤说明了那人这样伤重却没有死亡的原因,但平躺于地上的人伤口处依旧极为脆弱,以如今的脉象怕是受不得再次伤害,二人思索许久决定就在此处先行包扎,避免转移时再次受创。
柳戚从药箱里掏出小剪子以及从齐恒之处要的水囊,一点点将干涸的血渍化开擦拭干净,白肉翻滚的伤口好不渗人,为了以防万一撒上大量止血以及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粉,又用厚棉布叠起来,层层叠叠的将伤口包严实,并且小心翼翼的错开后背的伤口。
直到前面包扎后才将人翻转过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操作,在捆绑伤口时,不慎牵扯到身后的伤口,身后冒出丝丝血意,但二人顾不着那么多,只得快速处理后又给伤口上药压迫结实后止血。
“你们打算怎么把他带走?”张明贤与柳戚二人忙的一身大汗,胸前和后背的衣衫湿了一片,张明贤站起来头有些发晕,又低声说到,“他现在得仔细些,不宜跌撞了。”
宋寒声却道:“我叫人弄了车来,倒时将人仔细些送到齐大人那儿去。”
“你什么时候找的人?”齐恒之疑惑,这人与他在一起,没见着安排事宜,怎的悄悄摸摸将事情做了。
“你去找柳大夫时。”齐恒之耳旁飘过宋寒声的声音,“我猜他伤这样重,必然是需要车的,总不能和你这糙人去骑马吧?”
齐恒之撸起袖子,正想往前冲:“你说谁是糙人?”
“谁应谁是。”
宋寒声说罢不再理会齐恒之,便飘飘然离去,留下齐恒之与府衙众人面面相觑。
张明贤头一次见二人这相处方式也甚是新奇。
“若齐大人无事,我与柳戚便先行退下了。”
张明贤拉着柳戚就走,余下的事情便让齐恒之处理,齐恒之将人带回了府衙,又找了个婆子给人简单擦洗过,越发越觉得此人异常眼熟,却又确信是没有见过此人的。
齐恒之想了许久依旧没有想到究竟是何处见的那人,兜兜转转再次来到接待宋寒声的厅堂,见到了那张只见过一眼的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那濒死的伤者便是齐恒之要找的周文。
黑泽面无表情的站在苏君钰面前,空气中极为凝重,苏君钰也搞不懂为何黑泽一个江湖人甚至能给他带来压迫感,后又归结于黑泽身形魁梧高大。
“人,没了。”黑泽只吐出冰冷的三个字。
苏君钰试探的问:“当真?”
“一箭穿心。”
“好!还得是黑泽你靠谱。”苏君钰知道姚绥远靠不住,没想到让他处理人居然只是放走,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苏君钰听闻苏皓近日常在书房,便让人将苏皓传来,好看看课业如何。
苏皓惴惴不安的的磨蹭半响,想不通自己父亲为何要召他,自打从莲花县回来,父亲越来越严厉,他向来能躲就躲着。
“皓儿,为父听闻你近日都在书房,今日看了那本书?”
苏皓不解,怎的突然想起问他功课了?但想起书房缱绻缠绵的场景脑子一片空白,突然答道:“《四书》。”
苏君钰再问:“你是说你今日读了《四书》?”
“正是。”
苏君钰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逆子!跪下。”
苏皓不明所以,《四书》不是科举必读书籍么?父亲怎么会这样生气,但还是低顺着眉头跪下。
苏君钰气不打一处来,袁氏得知苏君钰召了苏皓还发了老大一顿脾气,连忙顾不得给手中的花卉浇水,瓢应声而下,落到地上溅起大滩水花,不经意撞掉几片名贵的花瓣。
袁氏提起裙裾一路飞奔而来,夺门而入,苏皓孤零零的跪在苏君钰跟前,身旁是一地碎裂的瓷片,苏皓低头不语,不断卷着自己的袖子盘完。
袁氏闯入房内,先是左右瞧了一眼,提着裙跨过碎裂的瓷片:“你们几个,那不将地上东西收拾了?”
袁氏吩咐着几个跟随过来的丫头,那几人闻见低头便忙碌起来,待到收拾完毕,几个丫头出去丢废弃物品的空闲,袁氏将大门关上,又拖着裙摆来到苏君钰面前,纤手抚摸上苏君钰的肩膀,一点点顺着他的气息。
“夫君莫气,皓儿还小,不懂事,慢慢会乖的。”袁氏柔声说到。
苏君钰一想到《四书》二字便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一把推开袁氏,袁氏猝不及防跌到苏皓身旁,苏皓顾不得其他,将袁氏扶起来,护到身后:“爹觉得儿子不成器,冲着儿子来便是,作何如此对娘亲。”
苏君钰大手往桌上一拍,那力道让桌子为之颤动,双眼如鹰隼锐利:“到是母子情深,你可知这逆子,整日里做些什么?”
“四书五经都分不清楚!我苏君钰都不敢说有这样的废物儿子。”
“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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