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画图拯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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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人半眯着眼睛,嘴唇微动,不断呢喃着什么,唇瓣碰撞的频率越来越快,忽然清风道人睁开锐利的双眼,眼里迸发出凶光,直瞪着姜樾。
“无常之钩,勾魂摄魄,生人勿近,鬼神皆惊。妖女!还——不——速速离去!”
左手掐着驱邪镇煞手诀,手法熟练且变换莫测,掐诀结束,清风道人再次道了一句:“破!”
随即咬破掐诀的拇指,在黄符纸上划过,又以食指与中指夹起那张符纸,右手手腕翻转,桃木剑在手腕翻飞间转动的只余下残影,以常人看不见的速度将符纸挑到剑尖上。
剑尖带着符纸,大步流星奔向姜樾,直戳姜樾喉管。
台下的张明贤见此,攥紧了衣袖,强忍着想要冲上去的冲动,但意识里不能,姜樾告诉他不会有事的。
就在剑尖即将碰到姜樾喉咙时,姜樾突然身子一侧,往一旁倒去,清风道人扑了个空,只恶狠狠的盯着姜樾:“妖女!莫跑。”
“你要打我,我为何不能跑?妖鬼乃是灵体,你何必对我躯体下此毒手,莫不是想杀人灭口?”姜樾拔高了声音有些尖锐。
台下的百姓见清风道人奔着一招致命的放式去的,惊险过后不惊为姜樾捏把汗。
“鬼神无形,驱鬼哪里有伤人的?”
清风道人却道:“那是普通妖鬼,对你这种千年邪祟,用扑通法子哪里能驱得?”
清风道人语罢执剑再次向姜樾砸去,姜樾无法,只得伸出双臂挡在头顶。
“嘶!”
桃木剑与姜樾手臂接除的刹那发出“咔”的一声,桃木剑应声而随。
“噗——”清风道人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鲜血染红了跌落在地上的符纸,姜樾的衣袖也沾上不少。
姜樾不知清风道人是何情况,只觉得自己小臂传来一阵剧痛,怕不是骨裂了,倒吸一口凉气,两眼一黑,姜樾用没有受伤的手死死捏住伤处,用钝痛压制住尖锐的疼,不过好在姜樾缓过来的快,过一瞬便能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姜樾看见清风道人单膝跪在地上,身前是一滩红的不正常的鲜血。
正当姜樾疑惑之际,甚至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清风道人在地上抽动。
“你!你……好重的妖气。”
姜樾被清风道人气笑了,要演戏是吧,姜樾一步步上前,捡起地上沾着血迹的符纸,放在鼻间轻嗅,笑得惺忪平常,在清风道人眼里却宛如恶鬼附体、妖神降临。
随着姜樾的步伐逐渐前进,清风道人屁股一点点往后挪动,直到台子尽头。
姜樾便歇了戏弄清风道人的心思。
清风道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抢先在姜樾出声前对着高台之上的人道。
“启禀贵人,是贫道无能,未曾驯服这妖女,倒是让自己受了内伤,请贵人恕罪。”
赵泽安闻此却问:“姜氏,你可有什么辩解?莫不是清风道人能修炼得出无故吐血的本事?”
不可不信,不得偏信,既是对峙,必然是要双方证词的。
姜樾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符纸,再次抬头,眼神里充斥着鉴定,一句字铿锵:“请大人寻个屠户!最好什么都杀的,好为民女证清白。”
屠户?这下不只是赵泽安蒙了,台下的百姓也极为不解,找屠户作甚,莫不是想将那清风道人宰了?
纵使赵泽安不解,依旧命令齐恒之找人,旁的屠户不敢信,齐恒之连忙去将府衙的大厨找来,府衙的大厨虽不是屠户,但府衙的特殊性质,其任职的大厨需要处理活物,与屠户所做事并无差别。
姜樾等人期间,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坐下,早在姜樾要找屠户时,清风道人升起了种不妙的预感。
约莫过了一刻钟,府衙的人带着屠户,当屠户正要上台时,姜樾看着屠户腰间挎着的大刀,连忙止住:“别!”
屠户踏到一半的脚连忙收了回去。
“你可以上来,刀!不行!”
屠户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姜樾事多,寻得身旁的人同意后暂且让人帮忙保管自己的刀。
屠户的刀杀鸡宰羊不在话下,平日里都不离身的,这解下倒有几分不舍。屠户将刀交给身前的人,便转身上了台。
姜樾将自己捡起的符纸递给屠户。
“劳烦郎君帮忙瞧瞧,这上头是什么血?”
屠户将符纸高举起来,透着阳光观其色泽,时间过得有些久,血迹在符纸上干涸,再加上黄色的纸不好判断,观察许久没有得出结果,又将符纸放到鼻间嗅。
味道有些骚。
姜樾见屠户观察许久没有判断,又将屠户带到清风道人吐得那一摊血迹旁。
屠户伸出手指沾了点血迹,便转身对齐恒之道:“禀告大人,此处怎么会有鸡血?”
赵泽安与齐恒之暗中对视,齐恒之了然:“确认了是鸡血?”
屠户却道:“不会有错!我杀了那么多年鸡鸭鱼肉,鸡血有骚味,颜色较为鲜艳,且没有那么浓稠。草民用手轻轻一念,过了这样久还是未凝固。”
屠户说罢,众人诧异,清风道人不可置信,鸡血与人血极为相似,他用过许多次这法子,从未有人识破,怎得一个小女娃娃能察觉,且这屠户也不一般啊。
“齐大人,这屠户不错,当赏。”赵泽安对齐恒之道,接着又看向屠户,“你这般本领,是如何学的?”
屠户受了奖赏与贵人夸奖,极为不好意思,膀大腰圆的身子甚是扭捏,大手挠着自己脑袋:“其实草民不是屠户,只是府衙里头的一位厨子,不过家里头祖传做血旺的,因此各种动物的血基本都能识得。”
赵泽安表示自己明了。
屠户出来一趟接了不少赏钱,自是欢喜,有人欢喜有人愁,清风道人听到“鸡血”二字时便失了魂魄。
直到被齐恒之找人押了下去。
第二个上场的是子虚道人,一如既往的手舞足蹈,踏着姜樾认不出的步伐,挥舞着道不明意味的动作,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语。
约莫是时辰差不多了,太阳也渐渐出来,微暖的阳光晒得头皮有些发烫。
但子虚道人与清风道人不同,子虚道人围绕着姜樾打转,忽然掏出一面镜子往姜樾身上照去,在姜樾周身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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