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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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一愣,嘴角抽动了两下,赶紧低头应道:“是是是,陶姑娘自然姿容不凡,可规矩就是规矩,小的也没办法……”
有钱的都是爷。
无论男女。
“让她进来吧。”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嘉音的声音。
此刻,她正戴着一张孔雀纹样的面具,衣裙亦是配套的孔雀蓝。
流光溢彩。
完全不似花魁大赛时的低调样子。
“陶姑娘,你来这里,你夫君知道么?”
她知道,沈卓将这个娘子看得很重。
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很是碍眼。
可是,这次又不是她主动招惹的。
这个女人来得正好,自己这个计划说不定还要借她的一臂之力。
“……”这似乎才是这个嘉音的本来面目。
“我去哪里,都和他没有关系。”
陶夭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心情很是不美。
嘉音的目光落回她身上。
显然已是有了决定。
“也是巧了。”
她将额上的蓝色面具揭开一点。
“这个游戏其实不常有的,而且今夜是今年最大规模的一次。这面具要本金的,你确定你玩得起?”
陶夭双手抱臂,毫不退让。
“什么游戏能让本姑娘玩不起?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她还偏不信这个邪了。
“你这面具多少钱?”
陶夭心下算盘打得飞起。
难不成那面具上的金色彩绘是纯金?
那要多少钱?
自己能不能赊账呀?
陶夭心里打鼓,面上沉默。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嘉音察觉到她的犹豫,轻笑一声。
“这个游戏,怕是真的不适合陶姑娘你呀。若是不小心让你受了伤,那沈公子定是会怪我的呀。”
陶夭眯起眼睛:“适不适合玩,那也要玩了才知道呀?”
她完全被嘉音的态度激怒了。
“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送上门来的,她也是提醒过了。
那便也怪不了她了。
嘉音没有再说话,而是轻轻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如此,那陶姑娘请进,这边交定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自己惹的麻烦,到时候可别哭哦。”
“麻烦?”
陶夭头也不回地迈进大观楼。
“放心,我一向很会解决麻烦。”
一踏进大观楼,陶夭当即感受到了一种异样气氛。
那些戴着各式面具的人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低声交谈。
陶夭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你怎么不戴面具?”
一个头戴黄面具的男人上下打量着陶夭,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
陶夭不紧不慢地冲人笑笑,说出的话却是相当欠扁。
“你猜?”
黄面具男人的语气有些不善。
“你不要破坏规矩。”
“规矩,谁定的?”
陶夭不慌不忙,环视一圈,语气透着一股毫不在意的自信。
“本姑娘天生丽质,又有钱。干嘛非要戴面具啊?”
一旁的嘉音轻笑着插话:“若陶姑娘你今晚是来挑战规矩的,那恕本楼不能接待。另外,参与费也是不退的,陶姑娘可得想清楚了。”
“……行,我挑挑啊,带路吧。”
为了破案,陶夭倒是也不太纠结。
这会儿正好捞一个面具回去当物证。
就让官府报销!
嘉音走在前方,裙裾拖曳。
她带着陶夭穿过大堂,来到一侧的偏厅。
推开门,一整排面具映入眼帘。
还有一股古怪的味道。
陶夭忍不住掩了鼻子。
嫌弃脸。
要说这些面具吧……说丑也不是。
每一个都纹路不一,颜色各异。
显然是定制的。
最左边的面具是白脸忠臣,脸上描金点银。
往右,是一只红脸面具,中央用细细的金线勾勒出火焰纹路。
正中间是一只极为妖娆的粉色面具,两侧还垂挂着流苏。
那怪味想必就是因为那些刷木材的漆造成的?
陶夭犹豫一阵,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只青色的漆色面具上。
那青底上点缀着几朵暗紫色的梅花,线条干净利落。
相当适合孤高的侠客。
陶夭便将青面具取下,于手中掂了掂。
“这面具不错,正适合~”
她就是这般奇女子么~
其实,这面具也让她想到另一人。
“选好了?”
嘉音抬手从右边摘下了一只金色的凤纹面具。
“陶姑娘,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陶夭冷哼一声。
“就看看谁更会演戏好了。”
戴着面具不就是让人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么?
“咦……”
陶夭摸摸面具里侧。
“这背面如何还有一个突出的?”
就位于这面具的嘴部。
“这是为了游戏涉及的一个小机关。不用担心,这些面具都很干净的。”
“真的假的?”陶夭迟疑了一下。
“你去哪儿?”
嘉音冲人招招手。
“会场往这里。”
“去个东厕。人有三急呐,嘉音仙女!”
陶夭没好气道。
不多时,青色的面具人便游荡在一楼大厅了。
陶夭其实还蛮喜欢这个扮演游戏。
她一早就表示过了嘛——不喜欢被人看透!
这会儿,某只幺蛾子又发挥了其社牛的天赋。
穿梭于各个面具男女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撒娇卖萌。
总算是打听到了不少情报。
其实这个游戏的规则还挺简单的——每个人都必须戴上面具,然后从戏箱中抽取一个角色。
角色多种多样,有大臣、丫鬟、戏子、江湖浪客、武林高手,甚至还有神佛鬼怪。
抽签后,所有人便要根据自己的角色开始即兴演出,或者按照事先拟好的场景互动。
其实不过就是之前那个行令游戏的高级版。
当然了,之所以要交这么多费用,总归还是与寻常游戏有些不同的。
那并不只是单纯的扮演或是命令,最大的刺激之处在于——输了的人要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脱衣服。一旦某个角色的言行与扮演设定不符,裁判会毫不留情地敲响铜锣,宣布此人失败。
陶夭借着面具看向现场。
有好多戴着面具,赤身裸体,却还戴着面具。
失败者必须摘下面具,露出真容,或者脱下一件衣物作为惩罚。
玩到最后,可不是就剩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了么。
陶夭忍不住瘪嘴。
没有衣服没关系,没有脸才是头等大事。
这游戏的神秘感与刺激感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面具。
只可惜呀,场上那些坦诚相见的男男女女么……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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