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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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林西月忙到这个点,还没吃晚饭。
到了云野后,郑云州坐在桌边,看她把头发绑起来,安静地吃一碗雪菜黄鱼面,前头摆了几碟小菜,都是笋丝菌菇一类。
林西月被他盯得不自在,捏着筷子说:“你吃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尝点儿。
郑云州摆了下手,他吃过了。
他靠在椅背上,漫声问:“我说,你们律所加班也不管吃的吗?就这么饿着你们。
林西月摇头说:“有个律师出了纰漏,大家都忙着把文件重新校对、打印,再装订好,就算放在眼前也没时间吃。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太累了。郑云州给她递了张纸巾,“你这个阶段是该努力奋斗,我们年轻的时候做实验、搞项目也拼命,但身体还是第一位的。
她接过来,擦了擦嘴角说:“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郑云州点头:“不用殚精竭虑,觉得自己不如那些法硕,Della总跟我说你很好,很聪明,路子走对了。
“你还会问她有关我的情况啊?
林西月把纸团揉在手里,渐渐收紧了。
郑云州笑:“闲聊两句而已,不是特意问的。
“哦。
林西月默默低头,心想才不是呢,你哪会和人闲聊。
郑云州忽然又坐直了,看似不经意地问:“入职以后换了办公室?
“嗯。
“几个人啊?
林西月怀疑他都了解过了,也没撒谎:“两个,我最近跟着骆律师学并购这方面的业务,坐一起更方便。
郑云州哦了声:“叫什么骆程是吧?他妈妈是京**学院的。
“嗯,是吧,我没问过。林西月说。
郑云州盯着她的脸看:“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西月说:“他很有经验,毕竟做这行久了嘛,对我也挺耐心的,帮助了我很多。
郑云州话里一股戏谑的鄙夷:“是,提个修改意见都要往你身上贴,真够耐心的。
“没有,今天下午他只是刚好进来,顺便帮我看了眼合同而已。
“那么巧。
林西月往前伸长了手,握住他说:“工作上的关系而已,他怎么和你比啊,长相、身高都不是我喜欢的,性格还很寡淡,我不喜欢男的像温水一样,没味道的。
郑云州勾了下唇:“是吗?
她用力点头:“嗯,他今天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都说不要,我说我男朋友会让阿姨给我送,我还要喝中药呢。
“你真是这么说的?特地跟他强调你有男朋友?郑云州斜了她一眼。
林西月索
性站起来坐到他身上去柔柔地吊住他脖子:“我说了同事一问我的个人情况我就要把你夸一遍不信你去问Della她在茶水间里亲耳听到的还笑了呢。”
郑云州的手在她背上不老实地来回:“这么听话?”
“我有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吗?”西月反问。
他抬了点下巴:“那倒没有我怕你面上听话私下有别的想法。把我当瞎子以为我看不见你捣的鬼。”
林西月的心重重跳了下面上仍笑着说:“不会我都进瑞达了除了做好工作还能想什么?”
“好了吃完就去休息吧。”
很久没来云野住过除下多栽了几株圆柏外湖边的景致也没怎么变。
西月洗完澡穿着条吊带睡裙靠在栏杆边。
冷白的月光直照湖中心起了一层青白的雾芦苇丛晃了两下忽喇喇惊起两道白影几只野鹭飞起来从平静的水面上掠过去。
郑云州从后面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的手掌从她的腰上碾过去。
林西月被烫了下都不知道他怎么伸进来的。
她的腰软了往后靠在了他肩头:“明天会有很多人吗?”
想也知道郑大公子在京过生日那得多少人来巴结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还动不动就有托关系求见的呢更何况现成的表现机会。
“会你怕吗?”郑云州在她耳后深嗅了一下。
林西月摇头:“不怕有你在呢谁会为难我?”
郑云州笑了下在她后颈上呼出口热气:“你就那么相信我?”
“嗯。”林西月痒得难受索性转了个身抱住他“我难道没跟你说过你很能给人安全感吗?我在你身边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会护着我的。”
郑云州把她放到了栏杆上坐着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说:“你再夸两句我站都站不住了要飘到房顶上去。”
林西月笑了下:“别飘会磕着头而且......”
“而且什么?”
“我想和你接吻。”
她仰起下巴来含住他
郑云州闭了闭眼受用地闷哼了一声在林西月扶着他下去一口吃住他的时候。
他的后背绷得很紧完全被包裹在了一个湿热狭窄的环境里潮水一样汹t?涌而来的感觉让他的心都在颤动手也跟着发颤。
郑云州把她抱起来几乎是用脚踹开了玻璃门声音响到林西月以为门摔坏了。
她被丢到了床上郑云州的吻重重地落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在他
身下轻轻地挣扎。
郑云州扯过床尾的领带在她一双手腕上绕了圈捆住了她。
林西月被他吻着手被放到了头顶上她气喘吁吁:“这叫什么你和我之间权力关系的物理捆绑吗?”
“你知道我想什么?嗯?”郑云州的唇狠压过她的耳廓。
林西月的睫毛颤个不停她问:“什么?”
郑云州含吮着她的耳垂说:“我想就这么把你捆在身边哪怕被你哄骗一辈子知道吗林西月?”
她扭了扭完全被揉开了
“你跟我说你要什么好不好?”郑云州摁着她吻一面重重地奘了进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没有心我把我的心挖给你你好好看看它都变成什么样了?”
这一晚闹到后来林西月浑身又软又酸。
起来后看郑云州不在林西月独自吃了早饭换了条白色抹胸裙。
问了李征说他在后面的跑马场里和沈先生一起。
马场上绿油油一片但太阳很大她又在外面加了件柠檬黄的防晒服戴上宽檐帽去找他。
日光洒在马场的铸铁围栏上还没靠近就听见几阵嘚嘚的马蹄声溅起来的草屑和灰尘模糊了林西月的视线。
她远远站着只看见马鬃在疾驰里被太阳折出一道银色的亮光擦过郑云州浅灰骑装的肩线。
林西月的眼珠子自发地跟随他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还是郑云州到了终点大笑了句:“我赢了老沈那块中古表归我了!”
那边沈宗良点头:“身体素质还是你好啊云州。”
“得了吧你是思想不集中。”
沈宗良苦笑了下:“最近确实精神不济骑了一会儿就头发晕。”
她这才茫然地收了目光。
郑云州骑在马上转眼就看见了围栏旁站着的女孩像是凭空出现的。
她就那么看他秀丽的五官舒展在日光下风不断试图吹鼓她雪白的裙子却又很快瘪下去站成了一枝鲜嫩却孤直的翠荷。
郑云州朝她骑过去手指灵活地在缰绳上挽了个花又松了缇色皮手套问她说:“就起来了?”
“你不是比我更早?”林西月绕过围栏进去仰着头说。
郑云州笑:“上来我带你骑两圈。”
她立马摇头:“我穿裙子了骑不了。”
“谁让你骑了?你就是想骑我也不让别摔下来被马踩几脚那真叫碰到鬼!”
郑云州从马上跳下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上了马背让她侧身坐了。
“天哪。”林西月叫了一声吓得抱紧
了马脖子。
郑云州又赶紧跨上去时,把她的上半身都牢牢圈住,气得问她:“这样不怕了吧,大小姐?”
看见沈宗良也过来了,林西月羞怯地低了低头:“别总这么叫我,除了你,还有谁把我当大小姐,人家听见要笑的。”
郑云州瞟了她一眼:“我说你是,还有谁敢说不是?我请问。”
沈宗良听见,也赞同了一句:“这倒是实话。”
“老沈,你就不骑了?”
“你连心肝儿都搂上了,我哪好在这儿打扰?去那边坐坐。”
林西月靠在他怀里,从身上拿出纸巾来,给他擦了擦汗:“热吧?”
郑云州慢慢骑着,嗯了一声,把脖子伸过去:“这里也擦。”
林西月看沈宗良下了马,背影萧索地往外走,担心地问:“沈先生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郑云州说:“被小姑娘抛弃了,没缓过神来。”
林西月叹了一声:“那我们不该这样的,惹得人家触景生情。”
“不是你要来找我的吗?”郑云州反问。
“我......我......”林西月结巴了一阵,“我又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郑云州亲了亲她的脸:“没事儿,老沈还不至于脆弱成这样,他最近好多了,前一段连门都不肯出,病病殃殃的。”
林西月没说话了,也不敢再和他对视,把目光转向远处拂动的柳枝。
但郑云州拢紧了双臂,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你不要也打这个主意,我可不是老沈,由着你满世界乱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去哪儿都给你逮回来。”
林西月扭了下肩膀,缩了缩:“别弄,好痒呀,我能有哪里去?”
晚宴设在云野最大的宴会厅里。
林西月一早就梳妆好了,陪郑云州坐在休息室里,方才她嫌闷,走出来,在二楼的栏杆旁站了一会儿,楼下灯火璀璨,衣香鬓影。
袁褚进来说:“郑总,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郑云州问:“我妈来了没有?”
袁褚看了一眼林西月:“没有,宋伯送了礼来,说董事长不舒服,今晚不过来了。”
“打从我回了国,她的身体就没有舒服过。”郑云州说。
袁褚不敢回嘴。
他心道,除了林西月自己,谁不知道你是要在生日宴上公开你的女朋友,董事长不来拆台,已经是她有涵养了。
林西月上前,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领结。
她侧头看向落地镜,深黑色的定制西服极贴他的身形,镜中的男人眉目冷峻,薄唇微抿。
林西月笑说:“今天你过生日,不要生气,早点下去吧。”
“走,你陪我一起下去。
”郑云州拉起她的手。
林西月的神色僵了僵:“还是不了吧,外面那么多你的叔伯长辈,我一个都不熟。”
郑云州笑:“那怕什么,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下次再见面就熟悉了。”
旋转楼梯上铺着绛红地毯,林西月被郑云州牵着,一步步地往下走,交谈声渐次低了下去,无数目光从下面汇聚而来。
林西月扫了一圈,眼神的内容也很丰富,端详、审视、好奇、艳羡......
郑云州带她见了很多人,她端着杯香槟,笑容甜美地跟着他一路叫过去,但一个也没记住。
她相信,那些人也不会记住她的。
因为他们看向她的时候,林西月只读出了轻视和敷衍,大概都觉得她攀高攀得太狠,太不自量力了,但碍于郑云州的面子,不肯宣之于口。
见完了客人,林西月说了声好累,说想去休息一下。
郑云州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松了手:“去楼上躺躺。”
她上了楼,去盥洗室洗脸的路上,站在楼道的东侧,听见供宾客休息的房间里,传出几道议论声。
一个年轻些的女士说:“我说呢,郑公子八百年都不在这样的场合露面了,下帖子都请不动,今天居然给自己搞一场这么隆重的生日会,原来是为了他那个女朋友。”
旁边有人插话:“行了,你人到了就可以了,人家跟父母明牌,用你这么激动!”
忽而她又啧了声:“你们男人都什么眼光,子珊还不好啊,就喜欢年纪小的是不是?”
“你要不先去问问聂子珊,她敢牵郑云州这根线吗?吓去意大利了。”
“那郑伯母就这么默许他胡来?这也不像他啊。”
“还郑伯母,郑伯伯也不同意啊!他郑云州做生意为什么这么顺?难道他就有财神爷附体?天底下的钱就会自动进他的口袋?还不是权势两个字在前头为他开路!”
“看着吧,他想娶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姑娘,除非他净身出户,不然,就只有等着回家跟他老子认错。”
一开头说话的姑娘嘁了声:“你没刚性,难道云州哥也没有?万一他就那么爱呢。”
那个喝酒的子弟也笑:“你看郑云州像个情种吗?他能为了女人不要身家地位?我怎么那么不信?”
林西月听后,潦倒地笑了一下,转身往盥洗室去。
清水浇在脸上凉丝丝的,人也清醒多了。
她扯出纸巾擦了擦,又朝休息室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啜泣声。
“你还找**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结了婚?我记得姑妈发了请柬给你吧,郑梁城,你是我见过最没担当的男人。”
隔着门听
不大清,有点像赵恩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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