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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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这么一番折腾后,林西月无力地在他身上偎了很久。
郑云州抱着她,一夜之间生发出无限的耐心。
他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吻她的脸颊,隔一段时间就问:“好点了吗?”
林西月都摇头,小声而委屈地抱怨:“做得太厉害了,腿现在还抖着呢。”
郑云州听后,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下,一只手压着她的腰:“床上很湿,我们再躺下去要着凉,我抱你去洗澡好吗?”
“嗯。”
郑云州把她抱到浴室清理。
林西月靠在浴缸里,披散着头发,脸颊上的热度褪不下去,艳丽得像一朵被大力揉皱了的凤仙花。
温水把她托起来,她轻得仿佛随时会被冲走。
郑云州只好陪她一起,他拨了拨她湿掉的长发:“还在抖吗?”
林西月的嘴唇贴在他脖子上,点点头。
他伸长手,拿起浴缸边的电话吩咐:“来换一套床单,再熬一碗姜汤过来。”
“好的,郑总。”
林西月最怕喝这种东西:“不是给我的吧?”
郑云州说:“当然,光着身子闹了这么久,不怕感冒?”
想起自己跌到地毯上的模样,她脸上一热。
她跪趴着,被状得一直往前缩,又被郑云州拉回来,力气大得几乎将她对折,他眉目癫狂地,把她抱在身上不断地梃挵。
林西月皱了下鼻子:“能不能不喝?”
郑云州摸了摸她的脸:“听话,就喝一点点,不苦的。”
林西月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其实他哄人的声音很好听。
最后那碗姜汤还是全进了她的肚子。
林西月漱了口,又重新盖上被子躺下。
她歪在郑云州怀里,浑浑噩噩地问:“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吗?”
“早就是了。”郑云州的手指缠进她的头发,低低地笑,“新年快乐,林西月。“
林西月捏了下他的手心:“你也是。明天你又要忙了,快睡觉吧。”
郑云州摇头。
才尝过酥麻入骨的滋味,交感神经正兴奋,哪里能立即睡得着?通道里柔软又湿润,每一处褶皱都像长了嘴,带着微小的吸力,拼命拖拽着他耸入深渊里,让他狂性大发地,不断往更里去探索,几乎撞散小姑娘的骨架。
他揉着她的头发:“你睡吧,我缓一下。”
“要缓什么?”林西月抬起头,差点撞到他下巴。
郑云州语塞:“......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林西月哦了一声:“其实,我也不太睡得着,陪你说说话?”
“给你的礼物看
了吗?”郑云州问。
她一激灵,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糟了,压根就没有拆开。
林西月心虚地嗯了句:“看......看了。”
“喜欢吗?”
“很......美观,我喜欢。”
为了不出错,她挑了个万金油式的褒义词。
这会儿郑云州心情好,点了点头:“你小时候都怎么过年的?”
林西月的脸闷在他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会做很多菜,吃完了,我们就站去桥上,看小孩子点烟花。”
郑云州没有问她自己为什么不放。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家里不给买,她也懂事地不去争。
他揉了揉她的耳垂:“你很喜欢看烟花?”
“喜欢。”林西月声音都抬高了些,“那些火焰在空中炸起来的时候,把夜晚点缀得那么美,我能挤在人家门口看好久呢。”
郑云州沉默了一阵后,说了句好。
连西月也不知道他在好什么。
后来不知怎么睡过去,一觉到了中午。
清早郑云州起来时,西月有一点朦胧的意识,但实在太困了,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醒。
他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但本能地、听话地嗯了声。
整夜未眠的郑云州反而精神奕奕。
他起床洗澡,换衣服都轻手轻脚,怕吵到了她。
神清气爽地出了小楼后,面对酒店员工接连而来的“新年好”,郑云州都沉稳地点头应了。
李征送他出来,联想到昨夜送去的酒,和服务员换下来湿透了的床单,也不难猜到具体内容。
难怪郑总看上去心情这么好。
郑云州问:“红包都发了吗?”
“发了。”
“走,去府右街。”
一大早赶去郑家拜年,陪着他爸吃了早饭,当然也没逃脱一顿教训。
但郑云州挺直了背坐着,慢条斯理地喝着乳鸽汤,上面骂得再难听,也不影响他食欲。
郑从俭敲了敲桌:“我跟你说了半天,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郑云州敷衍了两句,放下勺子,对身边的卢姨说,“今儿这汤不错,再给我盛一碗。”
得,又他妈要上鸽子汤了。
郑从俭气得两眼一闭,撂下了碗筷。
用完早饭,郑云州陪在郑从俭身边,见了一拨又一拨的客。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拘谨的问候和关心,适时地表达忠诚。
听得他都乏了,往后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骨。
昨晚真算得上肆无忌惮。
两个**汗淋漓,在房里热得透不过气,郑云州便开了窗,把她抱到湖边的露台上,压
在木栏杆上做。夜风把林西月的头发吹到他脸上,他闻着那道浓郁的青翠香气,神志不清地大力掟她。
林西月抱着他,在他耳边软绵绵地,压抑不住地轻吟,双手双脚都缠紧了他,缠得他想赦。湖面被风吹皱的水流,和被撞出的激烈氺声混在一起,意外的和谐。
坐到了中午,郑云州起身告辞,说要去看看妈妈。
郑从俭挥挥手:“快走。
“哎。
等他真走了,郑从俭的脸色又不好,闷坐在那儿不动。
卢姨把冷茶换下去,笑说:“您哪,其实打心眼里疼云州,嘴上就忍不住要骂他,依我说,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谁疼他!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郑云州从园子里出来,陪赵木槿喝了两杯茶,就近回了云野。
林中白茫茫一片,楼畔那两株罗汉松在风里颤了颤,簌簌抖下雪来。
他快步上楼,卧室里窗帘紧闭,一道挥散不去的浓腥气味,在这儿待了一晚不觉得,从外面进来,轻轻一嗅就嗅出来。
床上拱着一道人影,他推门进去,也不见有一点反应。
郑云州拧开沙发角上的台灯。
他坐到床边,看林西月仍不肯醒,伸手捏住了她鼻子。
忽然喘不上气,林西月蹙着眉嗯了一声,头左右晃动。
郑云州松开,他又低下身体,用下巴上细小的胡茬去痒她的脸,说:“都几点了,还要不要吃饭?
“不要。林西月被刺挠得拼命躲,边躲边笑。
这么一闹她彻底醒了。
林西月躺在床上,伸手握了握他:“好冰,你从外面来吗?
“嗯,去拜了年。郑云州顺势把她拉起来,“父母离婚就这点不好,拜个年要走两家,唠叨也要分别听两份。
林西月觉得他奇怪:“你这么说,父母离婚还大部分是好处了?
郑云州说:“当然,每天吵吵闹闹的,不如离了省事。
她掀开被子,刚一下地,稍稍挪动了下步子,身下就传来一阵肿胀的痛感,林西月扶着郑云州,嘶了一声。
“怎么了?郑云州摁住了她的腰。
林西月仰起一双清澈的眼睛,控诉道:“你说呢?
郑云州确实没经验,只知道昨晚看上去又湿又红,他以为睡一觉就好。
他又把林西月放回了床上,掀开她的睡裙检查。
即便做过了,林西月还是害羞,伸手去挡。
但一下就被郑云州握住了手腕。
在力量对比上,他们的差距t?一向悬殊。
就像昨晚,林西月简直被他的力量和速度折磨得快疯掉。
几次泄身相隔得时间都很近。
总
是刚失禁一回身体还处于余韵之中又很快被送上云巅。
来来去去的林西月觉得自己被抛高又坠落可那把细瘦的腰肢始终被他握着。
郑云州退下衣料来看那两瓣粉红的唇肉高高肿起昨夜被揉撞得太狠现在还是一副充血的模样。
他脖子一红用拳头抵着唇咳了声赶紧把裙子给她穿好。
郑云州摁下遥控打开窗帘透气:“你别动了我找个医生来看看配点药。”
林西月靠在枕头上:“那我总要洗漱穿衣服吃饭吧?”
“我抱你去洗漱吃饭就在床上吃。”
“我又不是病人。”
“差不多。”
袁褚带着妇幼的老专家赶到时林西月已经被挪到了沙发上。
窗边熏着陈皮香湖上涌起的风吹动那面手织苎麻帘徐徐晃动。
繁丽精巧的客厅内她裹着条毯子半歪在堆起来的靠垫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只纸糊的灯笼郑云州坐在旁边喂她喝汤舀起一勺吹凉了又递到她唇边。
袁褚看住了比老专家还慢一步进去。
郑总服侍林西月吃东西给了他开年第一场惊吓。
郑云州放下碗对老专家说:“您帮她看看
“好男同志到外面去等。”
老专家今年快七十在妇科一道上颇有建树她早过了退休的年龄又被妇幼返聘回来坐诊但去年因为身体不好连医院也不去了一般人很难找得到即便找到了也请不动。
她很温和掀开林西月裙子时说:“闺女昨天是不是闹得太凶了?”
林西月红着脸点头:“嗯昨晚不觉得难受但中午起来就......”
“不是这么说你再喜欢郑家老大也要提醒他分寸你怕他啊?”
“我怕的。”
老专家又给她把脉左右手各把了一次然后点了下头让她躺回去。
她坐到桌边去写方子。
写完了把郑云州叫了进来当面叮嘱他:“去买这个药膏一天擦三次这周内不要再有性/生活。另外照方子抓药一天熬一次喝喝上三个月我再来给她瞧瞧。”
郑云州接过来顺手就递给了袁褚。
他说:“谢谢您大年初一麻烦您跑一趟真对不住。”
老专家摆了下手:“没事你自己要有节制。”
“......好。”
送人出去后郑云州又坐回了沙发边。
见林西月在发呆他拉过她的手:“想什么呢?还疼吗?”
“不动就不疼。”林西月艰难地启唇“我可以回金浦街吗?
我想去学习了。
郑云州开口骂她:“学习学习,一门心思就是学习!你文曲星转世是吧?
林西月摇了摇他的手臂:“真是文曲星就不用学了,像你一样聪明的话,那么年轻就顺利读完博士,我们这种笨鸟才要补拙,送我回去吧?
郑云州简直要被她气笑。
他无奈地说:“回去,小祖宗,这就回去。
各自穿好外套,郑云州抱着她出了门。
林西月放了全姨的假,她昨晚走得匆忙,司机是临时通知她下楼的,地毯上还堆着她的书,横七竖八。
郑云州抱她进去时,她挣扎着要下去收拣。
他低声斥了句:“要你动什么,放这里又不碍事,躺着吧。
郑云州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他站着环视了圈,视线落在角落里那个没拆开丝带的盒子上。
郑云州微眯了下眼,不敢相信林西月会骗他。
林西月也注意到这段冷肃的目光,柔弱地回视着。
“很美观,你很喜欢?
郑云州两只手搭在胯上,挑眉问道。
不该笑的,但看见他这副样子,林西月真的快忍不住。
她咬了半天唇才说:“对不起,我忘记了。
为了将功补过,她扶着茶几站了起来,因为一走路就疼,就这么姿势怪异地,要去拿盒子过来。
“给我站住!郑云州拉住了她,“躺着,好了再看也不迟。
林西月哦了声:“那你不怪我了?
郑云州拿手点了点她:“下不为例。
“嗯,不会的。
在金浦街养了一阵子,林西月能正常走路时,第一时间去了医院。
董灏躺在床上,气色还是不怎么好,病恹恹的,勉强能回几句话。
大多数时间,都是林西月在说,他安静听着,偶尔露出个微笑。
林西月拿着他的检查结果:“医生说,再过一周左右,如果没什么其他情况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董灏点头。
她又说:“等春暖花开了,姐姐推你去公园走走,这阵子都待在医院,一定闷坏了。
他也还是点头。
坐到天黑,林西月从医院回了家。
如果家象征着安全与归属,是旅程中的港湾的话,她想,金浦街的房子,是很符合这个定义的。
她进门时,全姨问:“西月啊,晚上郑总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来吧,今天第一天复工,他晚上有应酬。
“那你洗了手来吃吧。
林西月哎了一声:“就来。
虽然威风的郑总没来,但全姨还是按他的喜好做了几道菜,连餐具都是成套的,一组乾隆年制的黄地粉彩
盘。
吃完饭她绕着客厅散了几圈后雷打不动地去书房。
突然叮咣一声戴着橡胶手套的全姨惊得啊了下。
林西月跑下楼来看见地上的碎瓷片明白是摔了碗。
但阿姨吓坏了知道这个碗价格昂贵嘴唇颤抖着不停地问怎么办。
林西月拍了拍她:“没事您别担心就说是我打碎的。”
她弯下腰把那些大一点的瓷片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全姨看着她:“可以吗?郑总会知道吧?”
“他也不是神仙不会的。”林西月笑说。
全姨感激地哎了一声:“谢谢你啊西月你去看书吧我来弄干净这里。”
“好。”
郑云州是深夜才回来的。
他喝了不少酒
到家时林西月已经睡了。
他去卧室里看了她一眼又退出去。
等洗完澡换了干爽的睡衣才进去。
躺着女孩儿的被子里总有一道甜腻的暖香。
这个房间她住久了角角落落都染了她身上的气味。
郑云州拨了下她的脸她没反应睡熟了。
白天用脑过度她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就跟昏迷了一样怎么都吵不醒。
这几日他都睡在隔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影响她身体恢复。
但早上听林西月说她要出门应该是好了吧。
他慢一点轻一点总没问题的。
也不好每次都像刚尝腥的毛头小子一样把人弄得走不了路。
今晚灌了几杯酒洗澡时想着林西月动情时那张漂亮的小脸胀得差点穿不上裤子。
郑云州在黑夜里嗅着她柔嫩甜软的气息占满了他的鼻腔。
好香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又不像他曾经闻过的任何一种花。
嗅到唇上时他喉咙干涩地去吻她先用唇碰了碰不够又伸出舌尖描摹她嘴唇的形状后来掰开她的下巴伸进去卷挵她的舌头。
吻得久了林西月也有了些意识嘤咛了一声偏过头要躲开。
但郑云州扶住了他痴缠地吮吸她的唇越吻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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