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破镜重碎-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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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害怕导致效率低下,沈棣棠第一晚画到六点才结束,二仙开车送她的时候骂了一路,她听了个开头就睡着。
二仙没忍心叫她,干脆在商场停车场停到快十点才叫醒她。
"啊!我要回去遛琛琛啊!"沈棣棠一声惨叫。
"你去楼上排练厅遛愉琛吧。"陈尔欣无奈道,"我欠你的,我给你遛狗去。"
沈棣棠下车走出去,又别别扭扭地回来:"就剩三十多万了,我是真想赶紧还完,我实在还够了。”
陈尔欣掏出件干净t恤和带着蒂的新鲜猕猴桃:"我还能真生气吗?就当提前练习照顾青春期叛逆的女儿了,去吧去吧。"
感谢二仙和剧组洗澡间的齐全装备,沈棣棠在上班前把自己捯饬出了个人样。
没等开始排练,郑云挺客气地来找她,把她叫到没人的道具间,还挺严肃。
听她说明来意后,沈棣棠捏着一式两份的保密协议,沉默地看着她。
她眼睛大瞳仁也大,郑云被她瞪得心里没底,但还是拿出职业经纪人的态度:“如果你有其他诉求,也可以提。”
她思索片刻说:“十万封口费?”
“保密协议为期三年,协议期内,公司愿意每年支付给你十万元的封口费,当然,这期间内,您不可以跟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泄露您和愉先生的男女朋友.....不是,前任关系。对于协议条款,您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可以沟通。”
郑云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把凳子往后挪了挪,毕竟愉琛说她跆拳道黑带。
不过她脸色倒是不算难看,接受良好的样子。协议的合同金额是愉琛特别申请的,话剧圈不比娱乐圈,没那么多天价买爆料的事儿,对他这种低调的话剧演员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这姑娘看起来挺缺钱,不心动才怪呢。
沈棣棠将叠着的腿放下来,问:“十万一年,三十万?”
郑云:“是的,沈小姐。”
她又问一次:"三十万?"
"对。"
看起来是心动了。
果不其然,沈棣棠抬头吹了吹刘海,手一伸:“有笔吗?”
……这么痛快吗?
“不是让我签协议吗?给我支笔。”她催促。
郑云给她递笔,她接过来,问:“甲方是我还是乙方是我?”
“乙方。”
沈棣棠龙飞凤舞地落笔,郑云好声好气地补充:“得签正楷。”
沈棣棠好脾气地点头,又一笔一划地补几笔,两份都签完,她将协议递到郑云手里,
“带回去给你们那位'大明星'。”
郑云莫名觉得,"大明星"三个字加了引号。
“那你等会儿给我发个银行卡号......”
话没说完呢,人已经迈着稳健的脚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给你打钱。”
/
排练厅里就愉琛一个人,他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郑云敲敲门,他突然地睁眼,朝门口看来的眼神里竟然有期待。
看清来人后,愉琛喉间叹出口气。
“你那什么表情,你以为是谁?”郑云随口说完,将手里的合同递给他,“呐,给你。”
愉琛问:“她签了?”
郑云:“嗯。你刚才什么眼神?看到我很失望?”
愉琛半晌才说:“没有,我只是以为她会来骂我。"
他眼神看起来居然挺遗憾。
“一年十万呐,骂你什么?骂你送财童子吗?”郑云说,“抓紧签,签完我拿回公司盖章。”
愉琛面无表情时总给人一种没生气的感觉,他迟缓地翻开协议,———忽然笑出声,连眉头都舒展开来向太阳穴延伸。
……看协议能笑出声?
郑云凑过去看,第一份协议上,甲方和乙方各画着——一只竖中指的手。
别说,画得还挺好,光影结构都准,线条又流畅又灵动。一看就会画画。
愉琛慢慢翻到第二份协议的签字页。
甲方那栏,画着肥头大耳的一只狗,狗头上写着琛琛二字。
而乙方,以一种幼稚又扭曲的字体写着三个字。
【你祖宗。】
愉琛低低地笑出声,说了句什么。
郑云:“什么?”
愉琛抬头,挺认真地看着她:“我说,狗的祖宗,也还是狗吧?”
"你有裸画在人家手里,竟然关心这种问题?"郑云瞬间黑脸,“吃药去。”
“我晚点重新拟一份,好好跟她说。”郑云头大地继续说。
"行。"
郑云狐疑地看看他:"我怎么觉得你在这看热闹呢?你不紧张吗?"
"不紧张,她不可能还留着我的东西。”
画、羽绒服、草莓面霜,还有恋爱期间他送的那些礼物,她恐怕早就丢了。
很突兀地,愉琛半点笑意都不剩,"她不停留。她擅长很多事情,比如遗忘,比如断舍离,比如勇斗风车......"
"什么?哪儿跟哪儿啊?"
"她擅长很多事情。其中最擅长的———,就是挥别过去,向前看。"
愉琛露出奇艺又落寞的神情,语气像是在解释,可又不知道在跟谁解释:"她要是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没错。
她要是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所以她从不停留。"
/
画彩绘当天,沈棣棠用便利店八块一瓶带人参的死贵饮料吊着一口气,才能把自己从神游的状态拉回来。
这几天都是二仙送她去涂鸦,为了方便遛狗和壮胆,她带着琛琛一起。夜深的时候二仙派来的小工会把车停到商场侧,开着大灯睡觉,等天亮再开走。多亏了二仙,她晚上的工作才没那么难熬。
往愉琛赤裸的身体上画彩绘,这本来是她挺不愿意面对的事儿,但真到这天,她心态也放平了。
工作而已,能怎么着?
只要心够铁,看他就跟看半扇猪肉没两样。
愉琛已经在化妆间换衣服,沈棣棠推门前在心底默念:里脊、梅花、肋条、五花、肘子......
边默念边推开门,
——愉琛挺端正地坐在靠椅上,看样子在等她。
沈棣棠虚张声势地啪嗒一声将颜料拍在桌上,以此驱散心里那点尴尬。
“嗯。”沈棣棠木着脸,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以及八百一小时的原则,干脆地示意愉琛,“脱吧。”
愉琛居然很听话,一言不发,自上而下一颗一颗地解扣子。
沈棣棠有点别扭地别过脸去,愉琛也没看她,自顾自解扣子,
——这场面这对话,诡异得像是招/嫖现场。
沈棣棠忽然意识到,——他没关门。
化妆间的门被凳子抵着打开,他就这么大剌剌地对着走廊脱上衣。
她回头看看门,趁着他看不见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有病吗?开着门露肉??
暴露狂暴露狂!!
翻白眼归翻白眼,她还是挺敬业地翻出颜料,做准备工作。等她备好东西抬起头,愉琛已经脱完了。
彩绘覆盖范围很大,从脸颊到下腹,但他只是脱了上衣,依然穿着硬挺的牛仔裤,只是将腰部向下拉一些。
沈棣棠再怎么努力,也很难将他看成半扇猪肉。
抛开新仇旧怨不谈,愉琛的身体很美。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力量感与美感达到恰好到处的平衡。他皮肤很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包裹着薄肌,整个人美得与胸口处那块玉制无事牌相得益彰。
沈棣棠曾无数次,像这样端详他完整的身体。
带着赏玩玉件的态度,和一点点少女的色心,她无数次毫不闪避地直面他的身体。
她说是要他做模特,但没多久就会上手把玩。
愉琛会听从她的指挥,舒展地、放松地以她指定的姿势待好,像摊平在阳光下的上佳玉料,任由她摩挲,琢磨。
直到玉料擅自变化,两人或笑闹或认真地滚落到一处,像两颗蒂落的苹果。
那时的记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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