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破镜重碎-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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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早上来排练的时候,戴了顶极其诡异的帽子,帽沿下面的布料会将整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实在太诡异。
沈棣棠刚碰见他还吓了一跳,连愉琛都多看他几眼。
多多笑得不行:“你要打劫去?”
林蔚到室内才摘掉:“什么啊,我为了巡演自费去做了医美,不能晒。主要是琛哥皮肤真的好,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卷起来了。”
愉琛看着他那套脸基尼似的帽子,也跟着笑了笑。
沈棣棠热闹看得正欢,忽然接到葛文彪的电话,她脸色瞬间垮下来,拿着手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倒不是冲他,主要是他打电话过来,绝对没好事。
“霞姐又来了。”葛文彪叹口气,“她好像在打听你在哪上班,要找你。”
果然,这位祸害又来了。
“这次是......”沈棣棠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哦,这次是要还钱对吧?”
霞姐也是她债主之一,此人实在太难伺候,把欠债人当乙方牛马耍。
她隔三差五就来找沈棣棠,今天让她先别还钱,明天又来逼她立刻马上还。
比上海的狗屁天气还善变,折磨死个人。
让她先别还钱的理由千奇百怪,要么是跟老公在闹离婚,要么是避税,要么是“我最近染上赌瘾了,你别给我钱,我怕我败光。”所谓赌瘾,指在某宝上线上开蚌开窑开盲盒。
呵。
最多过半个月,霞姐必然反口,开始在沈棣棠打工的地方或者她家楼下闹着要她还钱。
她循环往复地搞,也害得沈棣棠丢了几份工作。
“这期的十万块先分出来一半还她吧。”沈棣棠巴不得将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葛文彪挺抱歉地说:“赖我,这个月打早了,十万块已经打给别家了。她那边算上利息是五万多一点,你还能凑出来不?”
“能。”沈棣棠说,“我去卖肾应该可以,人有几个肾来着?我先卖三个半差不多能凑齐。”
电话那边葛文彪讨好地打着哈哈:“她那边我帮你看着点。”
“嗯。”沈棣棠臭着脸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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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棣棠心情本来就差,下午跟二仙打了个电话,差点吵起来,她心情更差了。
她为了尽快还霞姐的钱,立马找兼职头头接了个艺术街区墙面涂鸦的工作,二仙就是为这个跟她吵。
“你白天排练晚上涂鸦,还睡觉吗?吃饭吗?”二仙平时挺温柔,很少用这种连环问句,“沈棣棠!找我借钱比要你命还难是吧?”
“没有那么夸张。”沈棣棠被她吼得耳朵疼,罕见地没骂回去,“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半,还来得及回家睡一觉。”
“你怎么轴得跟个小陀螺似的呢?不还她能怎么样,找我借能怎么样???非得把自己当头驴用????”
陈尔欣快气死了,说难听话功力见长。
她小声咕哝:“我讨厌欠债。”
二仙闻言也不忍心再骂,话软下来,耐着性子劝:“别人也不是傻子,为什么这个活儿它钱多但没人干?工期紧要求高,每天六小时怎么可能画完?根本就是资本主义把人当灯油熬,你上次不是领教过吗?”
“我画得比较快,肯定来得及,上次都没问题。”她有点心虚地说。
“死孩子你还好意思提上次??呸呸呸。”
二仙挺迷信,说死之后立马呸呸呸。沈棣棠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她自以为已经是个好成熟好成熟的大人了。
谁知吭哧吭哧走那么远,归来仍是“死孩子”。
“上次你凌晨骑我的电动车从外环回家,因为又累又怕黑,越骑越快一头扎进了草丛里,我吓都被你吓死。”二仙那边传来沉闷地拍桌子的声音,“我绝对不可能借你电动车!我现在做噩梦都是你满脸血的样子!”
沈棣棠轻声试探:“那......”
“汽车你更是想都别想!还敢疲劳驾驶了?!”二仙恨恨道,“有本事你今晚自己想办法去郊区!十几公里,腿儿着去还是蹬着去随你!”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祸不单行,沈棣棠下班赶着去郊区涂鸦,刚到商场一楼,探头一看,又默默躲回去。
......
霞姐效率是真高啊。
葛文彪早上来电话,她晚上人已经堵在这了。
完蛋。
按照她以前的脾气,高低冲下去硬刚,跟霞姐大吵大闹,骂她个狗血淋头。
之前她是这么做的,也是这么丢了好几份工作的。
“不要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推。”
这个季灵芝没能教会她的道理,社会的毒打倒是立马教会。
沈棣棠躲在消防通道叹口气。
真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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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在事业上升期,有这个必要。”郑云嘴皮子都快磨破。
“出了剧场能有几个人认识我?”愉琛说,“公司有进娱乐圈的规划我理解,但我没这个打算。”
“两码事。”郑云头大道,“那天在KTV,你非要把关系闹那么僵,她记恨你怎么办?让她签个保密协议,保证不会把你们的前任关系说去,我们也好放心。”
愉琛无言地往外走,摆明了就是不肯。
“那你别怪我说话直白哈。”郑云问,“有你裸照吗?”
“没有。”
郑云刚松一口气,就听愉琛悠悠道:“有画。”
她两眼一黑,急切道:“那她放出去怎么办?你......”
“她画的就是她的,不论她是要发出去还是展出去还是拍卖出去,都跟我没关系。”愉琛说,“你别去找她。”
“你跟公司的合约明确规定了......”
愉琛没把她剩下的话听进去。
当初逼着沈棣棠承认前任关系的是他,现在要是出尔反尔,又要求她签保密协议,她说不准要发多大的脾气。
恐怕会像上次在排练厅一样,再找他大闹一次。
商场已经关门,他和郑云一前一后朝着安全出口走。
忽然有人从他们旁边走过去,是沈棣棠。
她带起一阵风,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拉开沉重的门跑出去,连个眼神都没递来。
当然就算有也看不清,——因为她脸上结结实实地戴着林蔚那个“打劫专用帽”。
“这人谁啊?”郑云吸口气,“怎么戴着林蔚的帽子,吓我一跳。”
“大半夜的非要找我借帽子。”林蔚也收工了,“别是要去哪装神弄鬼吓唬人吧?”
郑云目送林蔚蹦哒哒地走掉,不死心地继续挣扎:“你要是给公司造成损失......”
“让她签吧。”
"啥?"郑云难以置信,他这是,莫名其妙改主意了?
"那就让她签吧。"愉琛走出去几步,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骄傲与狡黠混杂的表情,"对了,你要当心哦。"
"她跆拳道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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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欣说着不会理她,但沈棣棠下楼到地库的时候就接到电话,二仙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了。
"你今天不忙着进货吗?"沈棣棠坐在副驾,挺讨好地靠近她,瞪着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她。
"开车呢,别理我这么近。"陈尔欣话是这么说,但也没上手推她,
"摘了摘了,档全脸就露俩黑眼仁,大晚上给我吓发财了。”
"哦。"沈棣棠把打劫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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